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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外厅，其他成员都在，大家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震惊，有平静，有冷漠，有懵懂，也有悲伤。</p>
白兔脸上平静，眼底却流过一丝忧伤，“内奸是鬼马么？”</p>
龙和斗虎都没有回答。</p>
白兔只好看向高阳，高阳迎上她的目光，犹豫两秒，轻轻点头。</p>
“已经……”白兔斟酌了一下措辞，“处决了？”</p>
高阳再次点头。</p>
他很郁闷，为什么这个坏人要自己来做啊？</p>
他分明能感受到白兔和其他组员的失望，从感情上来说，他们或许更希望高阳是那个内奸吧。</p>
白兔眼眸低垂，喉咙几不可闻地哽咽了一下。</p>
她抬头，看向天狗：“帮我善后。”</p>
天狗情绪也很低迷，他无言地跟着白兔走进会议室。</p>
龙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中也透着淡淡的倦意：“我累了，鬼马的葬礼就不参加了，大家节哀。”</p>
“你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p>
斗虎沉沉叹了口气，宣布道：“很遗憾，鬼马是内奸，我们给过他机会，但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一小时后，我们前往太平桥墓园，送鬼马最后一程。”</p>
歌姬眼眶湿红，声音哽咽：“队长，我可以进去看他一眼么？”</p>
龙微微点头，“我很抱歉。”</p>
“不，你只是做了该做的。”歌姬摇摇头，转身走进会议室，背影坚强又哀伤。</p>
……</p>
半小时后，蛇房，青灵宿舍。</p>
当高阳将会议室发生的所有事告诉青灵和黄警官后，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p>
黄警官点了根烟，夹在手中半天忘了抽，一截烟灰无声地掉落。</p>
青灵盘腿坐在床上，目光平视，若有所思。</p>
“你们刚才，都听见了吧？”黄警官先开口了：“耳边的那个声音。”</p>
“听见了。”青灵皱眉，当时她是第一个起身的，“我讨厌那种感觉。”</p>
“我也不太喜欢。”黄警官又弹了弹烟灰，“龙似乎可以控制我们的思想，让我们按照他的意志去行动。”</p>
“说控制不准确，”高阳回忆当时的感受，“更像是，引导。”</p>
“对！引导。”</p>
黄警官十分赞同：“我当时并不抗拒，也不觉得自己被人控制，我就觉得应该站起来，离开会议室，好像我被那个声音说服了。”</p>
“这才可怕。”</p>
高阳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指头上还有淡淡的白色纹路，那是之前被红疯炸毁又被萌羊修复后的痕迹。“如果我们被控制，至少会反抗，可如果我们都不觉得自己被控制，也就不会反抗。”</p>
“的确。”黄警官点头道：“试想一下，如果龙让我接受‘自杀’是一个合理的行为，我是不是也会立即自杀……”</p>
黄警官又立刻摇头，“不，不可能，应该不至于这么恐怖。如果真到了这种程度，那不等同于上帝了，还这么大费周章创立什么组织，一个人就把所有事都办完了。”</p>
“但愿吧。”高阳持保留意见，龙最后控制住鬼马的手段，已经跟“上帝”差不多了。</p>
黄警官又想起什么，看向高阳：“对了，你昨晚去哪了？怎么跟白兔在一起？”</p>
高阳胸口一紧，万思思的脸又浮现出来。</p>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说，青灵的手机响起，她看一眼，淡淡说：“要去太平桥墓园了。”</p>
高阳也收到白兔的群消息，他收回手机，站起来：“先去参加鬼马的葬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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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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