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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p>
在秦天打量漆雕无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秦天,半晌,漆雕无主动开口说道:“我查过了。”</p>
“你对五毒神教下手,是因为我们在东荒的人,袭击了你的亲人。”</p>
“你覆灭了五毒神教的一座分舵,算是一报还一报,这笔账,我们两清。”</p>
漆雕无的声音有些沙哑。</p>
不过。</p>
他却是秦天接触过无数强者中,难得没有那种强者倨傲之气的人。</p>
“漆雕教主好气魄。”</p>
秦天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五毒神教该庆幸,我父亲并无大碍,否则你我恩怨,可就不只一座分舵那么简单了。”</p>
“狂妄。”</p>
漆雕无哼了一声,而后不怒反笑:“不过我喜欢,有本事的人,就该狂一点,否则还分什么天才跟庸才。”</p>
秦天不置可否。</p>
两人四目相对。</p>
片刻。</p>
竟是漆雕无率先有种不自在的感觉。</p>
“这家伙……从生命气息来看,应该的确是个年轻人,不过,他的眼神很有趣,眼里藏着比我们这些老古董还深的算计。”</p>
漆雕无心中暗暗评判。</p>
同时。</p>
他开口道:“直说吧,我要你带我孙女去中州。”</p>
“这件事我知道。”</p>
秦天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目光平淡:“理由呢?漆雕夭夭也算是南疆年轻一代里,权势出身最顶尖的一个,我还是那句话,她不好好享受祖辈福荫,跑去中州做什么?”</p>
漆雕无双眼沉沉地盯着秦天。</p>
他的眼睛,是那种毫无生气的死鱼眼,光是直勾勾盯着看,甚至难以从眼神判断他的情绪。</p>
不过。</p>
秦天倒是无所谓,对方不解释,他也懒得再追问。</p>
片刻。</p>
漆雕无再度从闭口禅上败下阵来:“你这年轻人,倒是沉得住气,比我还暮气沉沉的。”</p>
“过奖。”</p>
“没在夸你。”</p>
漆雕无没好气地撇了撇嘴,然后恢复正色道:“你对蛊术有研究?”</p>
“略懂。”</p>
秦天也不隐瞒,坦然道:“我得到过一本近古时代早期的蛊术传承,比南皇一脉兴起还早,五毒神教想要的话,宣誓效忠我,我可以考虑传给你。”</p>
“当真?”</p>
漆雕无顿时有些意动。</p>
不过很快。</p>
他的神色便恢复了平淡:“这件事以后再说,你这小子还真不简单,连我都被你牵着鼻子走。”</p>
秦天懒得接茬。</p>
真论年纪,漆雕无这种活了几千岁的,在他眼里那就是渣渣,当初自己在五域叱咤风云的时候,漆雕家的老祖宗都还没出世呢。</p>
漆雕无神色肃然:“既然懂蛊术,那我便告诉你,夭夭她,是圣蛊灵体。”</p>
“哦?”</p>
秦天这下有些意外,微微挑了挑眉:“刚觉醒,还是已经进阶了?”</p>
“废话,当然是刚觉醒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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