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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海散去。</p>
身上的灵力气息一敛。</p>
顾寒再次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从外表看，就是正儿八经的鬼族！</p>
身形一晃。</p>
又是来到了那摆渡人和小男孩面前，惊得前者下意识后退两步，后者的脑袋也是缩了起来。</p>
“放心。”</p>
顾寒笑了笑。“我并无恶意。”</p>
“我知道。”</p>
那摆渡人苦笑了一声。</p>
他并不是惧怕顾寒有恶意，只是被刚刚对方展现出来的绝伦杀力给惊到了。</p>
“阁下……”</p>
虽然心中有所猜测，可他依旧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是人族？”</p>
“重要吗？”</p>
顾寒没回答，反问了一句。</p>
“……”</p>
那摆渡人错愕了一瞬，看了一眼那片狼藉的战场，又想到刚刚顾寒维护这群凡人的举动，若有所思。</p>
对方的确是人族无疑。</p>
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高明手段，乔装成了鬼族，让那些鬼族都看不出来半点异常。</p>
只不过。</p>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p>
“你的伤很重。”</p>
正想着，又听顾寒开口道：“没问题吧？”</p>
“死不了。”</p>
那摆渡人摇摇头，叹道：“若非有阁下今日仗义出手，怕是……”</p>
“顺手的事。”</p>
顾寒也不在意，看了对方几眼，又问道：“怎么称呼？”</p>
“唐林。”</p>
“唐林？”</p>
一道疑惑的声音突然传来。</p>
却是千夜！</p>
顾寒纳闷道：“这个名字有问题？”</p>
“让他把面具摘了！”</p>
千夜也没解释，沉声道：“让本君看看！”</p>
顾寒把要求说了。</p>
唐林依言照办。</p>
面具缓缓摘下，露出了一张平凡的男子面孔，约莫三十来岁，属于扔在人堆里很难找到的那种。</p>
“果然是他！”</p>
千夜面色复杂，眼中追忆，缅怀，恨意，伤感……交织不断。</p>
顾寒觉得更不对劲了。</p>
看了唐林一眼。</p>
不帅，也不丑，普普通通，很常见的一张脸。</p>
“你真认识他？他是谁？”</p>
“记得吗？”</p>
沉默良久，千夜才轻声道：“本君跟你说过，昔年本君巅峰之时，座下九大魔帅，七十二魔将？”</p>
“恩？”</p>
顾寒心里一动，“莫非他是……”</p>
“唐林。”</p>
千夜点点头，“便是那七十二魔将之一！”</p>
顾寒神情一震。</p>
魔将唐林？</p>
竟然是摆渡人？</p>
“倒是没想到。”</p>
他感慨道：“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你的老部下，我还以为……”</p>
“恩？”</p>
千夜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以为什么？”</p>
“没什么。”</p>
顾寒尴尬一笑，没回答。</p>
在他的观念中。</p>
以千夜的性子，就算遇到故人，也该是那些老情人，再不济……也是个红颜知己什么的。</p>
却没想到。</p>
遇到的第一个故人竟然是老部下！</p>
“混账！”</p>
似猜到了他的想法，千夜勃然大怒，“你想什么呢！莫非在你眼里，本君就是个贪花好色之人？”</p>
“你不是！”</p>
顾寒语气一肃，连忙否认。</p>
心下却是暗暗鄙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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