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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最完美的作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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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其他学生身上做尽了试验，才敢在自已女儿身上进行最后一步——这一步他成功了，沈雪永久存续，并且拥有自我意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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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死后，沈雪也将他改造成了这样的存在……他看似全然失败，沈卓甚至连自主行动都很困难，像一具活死人，也不像之前那般耐打，砍了一剑就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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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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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父女二人，都完成了名为【永恒】的作品，无论是永久的，还是一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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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来说，拿无辜的学生做实验，这种罪恶是怎么也无法洗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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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通关·隐藏线路·光辉线：完成度55%】</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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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佩只是一瞬，至于现在，”分身一剑刺了过来：“……你可以去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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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抬起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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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起的拳头松了开来，而后，他猛地一把拉上一旁王珍珍昏迷的躯体，挡在自已身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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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砍，就试试！”他的神情有些崩溃，似乎沈卓的行为已经将他激到无法冷静思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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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被攥到青白，整个人就像是完全贴上了昏迷的王珍珍一般，背贴着墙角，不留一点缝隙，手上的丝线微动着，身后的汪星空与杨长旭迅速扑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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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犹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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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要杀了沈雪，势必同样也要刺穿王珍珍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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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向正与吕树战斗的苏明安看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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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正忙着的苏明安往那边瞥了一眼，直接下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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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刷动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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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情！你双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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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面对吕树哥哥你就左躲右闪，面对人家王珍珍就一个“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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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明安哥老双标了，你们还没搞明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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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所迫，明安哥也没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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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吕树明显比王珍珍有用的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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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怎么你们的思路也被同化了啊！怎么这就谁比较重要了，说好的大家都能闪耀光芒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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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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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收到命令，立刻向下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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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的眼神微微变了，下一刻，他咬着牙，手中一个搅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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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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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亮的女声从一旁传了过来，接着，一柄极快的剑瞬间刺了过来，一瞬以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架开分身的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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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月，他手中持着一柄细长的剑，一瞬便架开了分身的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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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立刻毫不留情地向他砍去，可明明属性点压制了不知道多少倍，仅仅持着一柄细剑的纤细少女，却以一种不可能的姿态将他的攻击全数挡下，那剑术精妙得令人难以置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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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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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明只是一柄普通的剑，甚至看上去有点像纯粹观赏用的，在应对起来时，却给人一股难以冲破的无力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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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懈可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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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观众都认出了对方——仅仅因为对方的剑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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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吕树看了过去，他研究过苏明安的直播录屏，知道这个早在第一世界就为他而死的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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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杀死他，至少现在不能。”沈月持着剑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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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停。”苏明安示意分身停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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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沈雪没有动作，所有人都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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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你们身上的丝线了吗？”沈月说：“沈雪能操控你们行动，也能一瞬间绞杀你们，如果你们执意要杀死他，他会鱼死网破，杀死现场的所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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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树背上现出了冷汗，他看着缠在自已身体四周的丝线，第一次发现距离死亡如此之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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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不早这么做？”筱晓问着，他看起来很紧张，似乎非常在意自已的死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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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丝线，也缠绕着其他的人……”沈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卓，以及——同样被丝线缠绕着的，沈雪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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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警惕地看着被隐藏在王珍珍身体之后的少女，而沈雪染着血的脸上，也向他露出了诡异的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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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杀不死我。”他低声说着：“一旦你们杀不死我，我就会逐渐，一点一点……杀死你们所有人——包括沈月你，也一样。虽然你救下了我，但不可改变你曾经离明安那么近的事实。这样的你，居然也在我身边活了十二年，真是恶心……若不是爸爸一直护着你，你早就被我掐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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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神情冷静地看着他，没有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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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一瞬爆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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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锤了！真是玥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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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居然也等了苏明安十二年……我还以为他选择成为观众，再也不下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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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家伙对不住，我先下去擦眼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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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是在咖啡厅看的直播，旁边一个猛汉直接哭了出来，还喊着什么他也要这样的老婆……吓死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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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好强！他居然能凭借凡人之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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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的剑术一直天花板级别……看过明安第一世界直播的都知道，如果他没有死，现在应该也在榜单前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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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幸福的重逢！我宣布玥玥才是官配，他比沈雪这个剥人皮的变态强太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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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玥玥的眼睛是正常的……他没有被改造过吗？沈卓放过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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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一个女孩完整的青春啊，怪不得他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纯然了，是一直待在这所阴间学校里的岁月改变了他……该死的主办方，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痛恨过这帮家伙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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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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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了我十二年？”苏明安问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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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看着他，那眼瞳中蕴含着的波澜如同被挤碎般涌荡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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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曾等过你。”他说：“你成功了，或许曾经的玥玥确实很喜欢你，也成全了你……但过了十二年，我现在是沈月，我选择成为观测者，只是因为这是我愿意选择的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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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玥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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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已经不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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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沈月——一个主办方手下的观测者，经历了他人无法插手的，崭新的十二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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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得成熟了很多，看过来的目光沉沉的，其中再也不复那白纸般的纯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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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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