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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来。”</p>
他低头看文件，并不热切。</p>
郑乐嘻嘻笑着，“川哥，上次交给您的计划书，怎么样？”</p>
林合川这才抬头，望他。</p>
“人工智能确实是一片蓝海，只不过国外已经有公司做出相似产品了，你确定能超越他们？”</p>
“不求超越，但求赚钱。”</p>
郑乐倒了碗百合汤，“我和姜榴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再不努力老婆都要跑了。”</p>
他自顾说着话，“人家都说先成家后立业，我觉得那是放屁。不立业怎么成家，让老婆和自己一起啃老喝西北风吗？”</p>
话糙理不糙。</p>
林合川轻笑，拽出一份文件，签字。</p>
“谈了个恋爱，竟然让你成长这么多，不错。”</p>
“嘿嘿，多亏阿榴教导，耳提面命说两人之间应该互相依靠，相互扶持。”</p>
“她说得不错。”林合川道：“这提案我同意了，明天去找万和。”</p>
“真的！”</p>
郑乐猛放下碗，激动地拽过文件，“川哥，以后你在心里永远是第二位！”</p>
他欢呼着。</p>
“没事你先走吧，剩的百合汤拿回去，你尝尝。”</p>
林合川端起瓷碗。</p>
白净的瓷碗中，漂浮着百合花瓣，他捏起瓷勺，搅拌。</p>
不多时，碗中起了旋涡。</p>
郑乐走了。</p>
他端着碗，嗅着味道。</p>
仿佛嗅到女人身上馥郁的栀子花香。</p>
凝视许久，直到汤快冷了，他才端起碗，一饮而尽。</p>
窗外，下起了第一场秋雨。</p>
淋漓的秋雨落在窗玻璃上，荡起星星点点的光斑......</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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