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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主任,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全家吧……”</p>
一到督查室小会客室,涂明娟又噗通一声给卫江南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额头碰的地板“砰砰”作响。</p>
不等卫江南开口,莫小米就疾步上前,将她扶住。</p>
好不容易,才将她拉起来,安抚一番,在椅子里就坐。</p>
额头上已经肿起一个青紫色的大包,可见刚才磕头磕得有多用力。</p>
“涂大姐,你先平复一下心情,我有些话想要问你。”</p>
等她情绪稍微平静了些,卫江南才缓缓问道。</p>
一名综合处的工作人员便急忙拿起了笔开始记录。</p>
这是综合处刚给卫江南选定的联络员,叫张定军,是三年前大学毕业后,选调到省政府的,算是比较优秀的人才。</p>
按照卫江南的要求,背景单纯,看着顺眼。</p>
是个略带三分书生气息的年轻小伙儿。</p>
莫小米陪坐在卫江南身边。</p>
因为涂明娟是女同志,有莫小米在,免得惹人闲话。</p>
“您问您问……”</p>
涂明娟用上了敬语,仔细打量的话,她虽然衣着朴素,头发蓬乱,额头乌青,显得颇有几分狼狈,但依旧透着一股知识女性的气质。</p>
能够和厉勘平一起,把一家集体小酒厂发展到今天的规模,自然也是个有能耐的。</p>
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逼到今天这个地步。</p>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p>
“涂大姐,今天的谈话,请你务必要实话实说,不要有任何隐瞒和虚构的内容。否则,最终只会对你自己不利,你明白吗?”</p>
“明白明白,请卫主任放心,我保证说的每句话都属实……是这样的,卫主任,我也是听人说起您的鼎鼎大名,实在无路可走,才想着要来找您的。”</p>
卫江南笑了一下,说道:“涂大姐,我刚从静江调过来才一个多月,你远在红运,怎么就听说我的名字了?”</p>
无疑,卫江南是怀疑有什么人在背后指使涂明娟。</p>
商战这种事情,有引发的原因。</p>
虽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是涂明娟厉勘平他们的贵人酒业公司处于劣势,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完全“正义”的一方。</p>
卫江南绝不会用这样简单的标准来定义是与非。</p>
涂明娟脸上露出一丝紧张混杂着迷惘的神色,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卫主任,这个事确实有点奇怪,两天前,我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是个男的,听上去年纪也不小了……他主动跟我说,我们家这个事,想要有个好的结果,那就必须来找你……还说,让我找体制内的朋友打听一下你的情况,就什么都知道了。”</p>
卫江南轻轻点头,不置可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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