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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面向方怀山，沉默了会儿，抬头继续微笑：“杀人偿命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不过，在你愤怒之前，最好了解清楚，你儿子为什么会死，他害死了多少人。”</p>
“一个小小的警察，他死不足惜，因为这个你竟然敢对我方家子嗣痛下杀手？”方怀山怒道：“不可原谅！”</p>
“小小的警察？”</p>
“死不足惜？”</p>
程然笑了，笑着笑着，却戛然而止。</p>
他面色一肃，伸出带着“银手镯”的双手，指向方怀山喊道：“你儿子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感，对我而言，才是真的死不足惜！”</p>
“方青晏连李肃的一根腿毛都不如！”</p>
“方青晏连一枝花的一根眼睫毛都比不上！”</p>
“他甚至还不如病秧子的命值钱！”</p>
“方青晏活着就是浪费空气！”</p>
“我杀他是替天行道！”</p>
“如果因为这个让我死，那又何惜！”</p>
程然的话，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尤其最后一句，如果因为这个让我死，那又何惜！</p>
而坐在听审席的陈东，在听到程然说方青晏不如病秧子的命值钱时，双眼猛然一凝，随后冷冷的看向方怀山。</p>
方怀山被气的眉毛倒立，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道：“死到临头还敢满口假仁假义，我告诉你程然，你记住我的话，任你巧舌如簧，今天你都必须死！”</p>
听到这句话，程然也冷冷一笑，淡淡的说道：“那你也记住我说过的话，你跟你们方家的人，我会让你们怎么来的，还怎么滚回去！”</p>
“都住嘴！”</p>
剑拔弩张的气氛刚刚烘托起来，这时，却被一声冷喝打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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