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世事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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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千云挑起眉梢，望着蔡让握着的拳头，识趣地把话咽了回去。</p>

他不怕蔡让，可如果真把蔡让惹火了，最后吃苦头的还得是自己。</p>

实力不足，怨不得别人。</p>

他深吸了一口气，悄悄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燕清辞，送去一个询问的眼神。</p>

——有脱身的办法吗？</p>

燕清辞轻轻摇头，看向蔡让问道：“请问蔡总管要限制我们到什么时候？”</p>

对于燕清辞，蔡让的观感要比刺头关千云好上许多，态度也好上许多。</p>

“等宋公公回来。”他耐心回了一句。</p>

燕清辞嗯了一声，犹豫片刻后说道：“蔡总管，齐郡侯不一定和黑衣楼有染，先前发生的事情，更像是有人在故意引导。”</p>

蔡让比谁都清楚这些，他本就是王侯的合作者，但他自然不会泄露这个隐秘，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放心，陛下和内廷司自然不会冤枉了他。”</p>

燕清辞还想替孟君集说上几句。</p>

蔡让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转身向侯府外面走去，说道：“走吧。”</p>

燕清辞和关千云无奈跟上他的脚步，停在侯府处在的大街上稍待。</p>

等到太监们和黑衣人的尸体都被带出来以后，蔡让吩咐众人离开侯府，前往设在郡城南侧的官府驿站。</p>

陶元星微微一怔，疑惑问道：“不派人封锁侯府吗？”</p>

“如果你不怕死，可以试一试。”蔡让看了看两边的人群。</p>

在看到陶元星从侯府抬出了二十几具尸体后，周围的气氛明显紧张了起来。</p>

恶意极多。</p>

杀意也不少。</p>

幸亏他们没有把老卒们的尸体抬出来，否则被人看到，难以想象会爆发出怎样的乱象。</p>

如果这时候内廷司再封锁了侯府……</p>

陶元星想象着被城中折威军旧部群起而攻之的场景，不由打了个寒颤。</p>

离开前，蔡让最后看了眼侯府。</p>

虽然没有进去，但他能猜到此时此刻侯府中大概是什么样的场景。</p>

谢家老供奉，王侯这位现任王家家主，还有一位年轻的谢家家主……</p>

这是一场跨越十七年的复仇。</p>

其实蔡让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p>

当初陛下降下旨意，各方联合起来，以雷霆手段血洗了王谢两家。</p>

但王谢各有嫡系逃了出来。</p>

昔日星火，今已成势。</p>

……</p>

……</p>

侯府后院。</p>

在黑衣老剑修的带领下，十几个黑衣人押着侯府的核心人物，孟君泽、楼东震、孟原、管家……甚至还有位一品境的统领都被封住经脉，跪倒在王侯面前。</p>

他们无法开口，也无法行动。</p>

王侯背负双手，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转而说道：“谢淮。”</p>

谢淮明白，这是要让他来处置。</p>

事实上，这件事从头到尾也都是谢淮的筹划。先是趁着孟君泽出狱在长安杀人，让黑衣楼进入到内廷司的眼中并被视为威胁；随后以“侯爷”两字将嫌疑和威胁引到孟君集身上；再通过孟原来挑起内廷司和齐郡侯府的争端……</p>

一切都顺利实施，顺利到连谢淮自己都不敢相信，甚至于产生了迷糊。</p>

似乎……蔡让也太蠢了一些？</p>

难道他看不出孟原是被控制了？</p>

难道他看不出孟原在故意挑衅？</p>

这位内廷司的二把手，看来徒有虚名，眼界和智慧着实配不上他一品后期的实力。</p>

谢淮不再多想，向前一步，看向这些侯府的重要人物。</p>

“孟君泽……”</p>

不等谢淮说出判决的话语，孟君集忽然开口说道：“他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当年陛下……”</p>

谢淮面露不喜，斜了孟君集一眼，冷冷说道：“让他闭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