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现代灵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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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渡应下。</p>

系统接入卫星, 查找五个学生的手机信号。</p>

查着查着，兰渡：“……”</p>

一言难尽。</p>

沈轶识海里的光团不摊平了，又变成圆滚滚的样子, 在修士灵台上蹦起、落下，蹦起、落下，好像是借助这个动作，表达自己的费解情绪。</p>

不必讲话，沈轶也感觉到了道侣在这一刻的无语。</p>

兰渡：“只有一个人还在灵阵里了。我看看，是程佳佳。”</p>

堪称本世界最强的人工智能，这会儿顺便打开了各人手机的摄像头, 查看情况。</p>

兰渡把实时画面投影过来。程佳佳还摊着, 抱着枕头自我催眠。外面时不时刮过一点风，这样的动静，都能让她尖叫两声。</p>

不过兰渡对她还算满意, 起码知道好好的留在先生布置的保命灵阵里。</p>

程佳佳以外, 其他四人分散各处。</p>

付文东身处一个黑漆漆、看不到光线的地方。兰渡操控他手机期间, 一只甲虫从手机上爬过。</p>

“他应该……被抓了？这里大概是一个地窖。”</p>

人工智能判断。</p>

“丁华，她人没在手机旁边, 是不是手机掉了？不过这个地方，距离农家乐也有一段距离——旁边有一道拖痕, 不过不像是丁华留下的。”</p>

通过对丁华体重、今天所穿鞋子的样式来分析。</p>

兰渡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不管怎么说, 这都证明，丁华现在的情况同样不妙。</p>

到了最后两个人，“我看看，顾安飞和虞南……”</p>

兰渡稍微停顿一下。</p>

“先生，”沈轶听到，自己的道侣轻声说, “我好像找到鬼王了。”</p>

同一时间，沈轶在识海里，看到“顾安飞”与虞南相处的画面。</p>

两人并肩坐在一起，身体紧紧挨着。虞南和“顾安飞”在讲话，虽然手机话筒沾上泥巴，收音效果不好，但兰渡通过技术处理，最大程度上还原了他们说的内容。</p>

“顾安飞”：“之后出去了，你有什么打算啊。”</p>

虞南想了想，笑了，“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进山。”</p>

“顾安飞”：“这是你不会做的，那会做的呢？”</p>

虞南：“我想想啊。总之，必须得健康向上。”</p>

“顾安飞”微微笑一下。靠近镜头的地方，他那只焦枯的手捏死了一个地上爬动的腐虫。</p>

在这之外，又有几只腐虫爬到了他身上。这次，“顾安飞”没有在意。</p>

虞南：“有了！人生苦短，我要致力于社会建设。嗯，回去以后，我就找个图书馆。一个暑假，起码得看一暑假的书吧。”</p>

“顾安飞”：“……”</p>

虞南完全没有察觉身边人又哪里不对，鬼王则明显心怀目的，循循善诱：“还有呢？”</p>

虞南笑了一下：“也别光说我啊。安飞，你有什么打算？”</p>

黑暗之中，只有浅淡的手电光亮照在两个人身上。</p>

虞南害怕有鬼过来，自己不知道。更怕鬼原本不打算过来，结果被光照吸引。两难之下，他给出光口上蒙了两层卫生纸，只留有一点微光。</p>

“顾安飞”说：“我想谈个恋爱。”</p>

虞南：“恋爱？”笑了，“好啊，有目标了吗？”</p>

“顾安飞”目光幽幽，回答：“有了。”</p>

虞南好奇：“是咱们班的？”</p>

“顾安飞”：“是。”</p>

虞南：“你先别说，我猜一猜。唔，也没见你和咱班谁走得比较近啊，难道是在微信聊的？对，总不会是丁华吧！”</p>

“顾安飞”：“……”</p>

“顾安飞”：“不是。不过，你喜欢她？”</p>

虞南说：“那可是我亲姐。”一顿，坚决道，“不，亲妹妹。”</p>

“顾安飞”：“你们可没有血缘关系。”</p>

虞南：“我说安飞，你不会真喜欢丁华吧？”</p>

“顾安飞”没说话。</p>

虞南想想：“也挺好的。到时候，咱们两家还能当邻居。我妈是丁华的干妈，从小到大，丁华的红包就没断过。到时候，嘿，我也给她家小孩当干爸，就轮到她还我红包了。”</p>

这是很没影的事。虞南也知道，不过，在这样的特殊环境里，他只能强迫自己不断去想事情，用一些轻松、生活化的细节占满大脑，好不要沉浸在对周围危险的恐惧里。</p>

虞南说了这么一大串，“顾安飞”忽而开口：“不是她。”</p>

虞南一愣：“不是……”那还能是谁？</p>

“顾安飞”轻声说：“虞南，我喜欢男人。”</p>

虞南静默。</p>

“男人，”他过了会儿才说，嗓音有点发干，“挺好。沈哥和兰哥不也是一对吗？前几年，湾省的同性婚姻都合法了。现在社会也越来越开明，嗯，还没养小孩的压力，多好。”</p>

“顾安飞”说：“那你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