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现代修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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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课老师告诉沈轶，就像是东方修真界的修士分为“道修”和“魔修”，西方那边，也分为“光明魔法”和“黑暗魔法”。</p>

目前有些研究认为，“魔法元素”和“灵气”本质上是同一种东西，不过还没有确切证据。</p>

沈轶听前半段，点点头。听后半段，在神识里戳光团：“我把灵气灌给那个金毛男，他可以直接用，这算是‘证据’吗？”</p>

光团尽职尽责地回答：“当然算。”</p>

讲课老师没有发现沈轶的走神。</p>

他还在说：“至于‘恶魔’……据现有的研究来看，实质上是一种力量的凝聚体。”</p>

沈轶若有所思，提问：“它们有自己的意志吗？”类似于剑灵？</p>

讲课老师：“从教廷的记载来看，答案是‘有’。但是，上一次‘恶魔’出现，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而西方的记述，”耸耸肩，“总会有很多夸大的成分。”</p>

沈轶点头。</p>

一堂课下来，他脑海里有了点大概思路。</p>

之前殷凌轻翻看PAD中内容的时候，沈轶也用神识把里面的资料扫过一遍。</p>

对恶魔组织而言，他们是在 “祭祀”。但从沈轶的角度来讲，他们的行为，是在加重恶意的凝聚。</p>

从这个角度来说，不出意外的话，“‘那位大人’的降临地点”，应该是一个古代战场。</p>

等到下课，沈轶兴致勃勃地对光团说：“殷小友行动的时候，我也过去看看。”</p>

光团赞同：“宿主的确应该跟去。”</p>

沈轶意外。</p>

他走进食堂，端详着今天的菜单，同时一心二用，问光团：“这是你第一次说我‘应该’做什么——这件事，和殷凌轻的命运有关？”</p>

说着说着，沈轶思路更深。</p>

如果几周之前，他没有出现在殷家，赵家、孙家人大约依然会气势汹汹地“要债”，甚至态度更加恶劣。</p>

这么一来，哪怕殷凌轻再不愿意放弃道途，他也不会眼看着父亲被为难。</p>

结果很有可能是他答应程家，用聚灵珠，换自家债务全清，另外接受程家赠予的保命灵丹。</p>

而在他变成普通人以后，卢卡斯来到殷家。</p>

他当然可以顺利带走殷凌轻！</p>

沈轶眸色一沉。</p>

光团开口：“宿主的想法没有错。”</p>

沈轶哼笑一声，站在打饭窗口前，对里面的阿姨说：“我要一份小龙虾，一份梅菜扣肉。哦，还有一份蚝油生菜。”</p>

识海里则问光团：“这些事会在另一个世界发生吗？”</p>

光团否认：“没有‘另一个世界’。”</p>

沈轶看着餐盘被填满，阿姨还笑呵呵地问他米饭够不够。</p>

沈轶认真回答：“如果不够的话，我待会儿再来加。”</p>

他端着餐盘，找了一个空处坐下。</p>

沈轶：“如果没有‘另一个世界’，你为什么会知道殷凌轻之后会经历什么？”</p>

难道“系统”和其背后的“总部”拥有操纵时间的能力？</p>

如果真是这样，他恐怕要重新评判自己识海中那团东西的威胁性。</p>

光团却打断了沈轶的思路，回答：“通过计算。”</p>

沈轶挑眉。</p>

光团：“宿主扔一块灵石出去，会提前知道灵石会落在哪里。”</p>

沈轶沉吟，“所以？”</p>

光团：“宿主对卢卡斯搜魂，而卢卡斯必然无法承受这份痛苦，将自己的目的据实相告。”</p>

至于沈轶能不能听懂，就是另一回事了。</p>

光团：“程斯彦被殷家拒绝，必然会来这里找宿主……”</p>

沈轶听着，觉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么。</p>

光团：“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有迹可循。宿主自身也可以对殷凌轻往后的命运做出推断，那系统搜集了更多材料、信息之后，当然可以得到更全面的‘结局’。”</p>

沈轶：“按照你的‘计算’，殷凌轻的结局会是什么？”</p>

光团回答：“他会认同，自己不该拒绝宁星予。他会后悔，觉得自己之前对宁星予的态度太恶劣。在宁星予维持与程斯彦‘君子之交’的同时，他会妒忌，也会无可奈何，不敢阻止，唯恐被宁星予抛弃。”</p>

沈轶干巴巴地：“哇哦——他的修为还会恢复吗？”</p>

光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宿主很快就会知道了。”</p>

沈轶笑了声：“和我卖关子？”</p>

光团一本正经：“系统只会计算出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但也要受到概率因素干扰，不能肯定。”</p>

这句话，沈轶信了一半。</p>

他没再多问。</p>

吃完饭后，他把餐盘放回回收处，旧话重提。</p>

“你说，程斯彦现在会在我家门口等我？”</p>

光团纠正他：“我没有这么说，但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高达99.8%。”</p>

沈轶：“但我不喜欢有人来添麻烦。”</p>

光团：“相信宿主可以解决这个问题。”</p>

沈轶眯了眯眼睛，没有否认。</p>

他走出食堂，身形一晃，直接出现在住处。</p>

重重法阵之下，一只蚂蚁都爬不进沈轶这间房子。</p>

程斯彦带着重礼，站在屋外，等了整整一夜，都没有看到沈轶回来。</p>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p>

程斯彦面色苍白，在身侧其他程家人担忧的目光中咳嗽数声。</p>

等到把手从唇边拿开时，他手上已经沾了血。</p>

他身边的人关切地叫道：“少主，您怎么样了？”</p>

程斯彦闭了闭眼睛，嗓音温和无奈，回答：“看来前辈有事，彻夜未归，咱们就先回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