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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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才能让皇帝同意鬼姬和亲绥玉，而墨家又无从反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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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慢慢睁开老眼，其中不见一丝浑浊，揉捏额头的手也渐渐松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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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守门的宫人隔着屏风回禀：“贵妃娘娘携绯悦公主来给您请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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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冷芒一闪而过，太后有了主意，面露慈爱：“快请进来。”自皇后中元鬼节产女后，皇帝就冷了迟漾婳。熬了十多年，再美的颜色也衰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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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迟漾婳一袭盛世幽兰墨绿曳地裙，衬得他更是肤白，只脸上厚厚的妆容遮不住皮肉的松弛。原本浓密的发也稀疏了，剪了刘海来掩饰后移的发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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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多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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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招母女两人来身边坐：“哀家正想着一事，你们就来了，”手拉与迟贵妃有六分像的绯悦公主，“皇帝四十整生眼瞧着就到了，可这头还有一个在外没归。”瞅向迟贵妃，“你与皇上之间的嫌隙也是因七公主而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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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贵妃明白了，太后这是要他开口提迎七公主回宫的事。可七公主的情况非同一般，太后就不怕弄巧成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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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垂着首的绯悦公主，双目一阴，面上不显。他没有见过父皇那个鬼公主，但却知晓乾明殿隔三差五会往敬阳山送好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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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三皇兄建府，都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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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哀家先跟皇后提一提，要是皇后有那意，你再去乾明殿请见皇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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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话里话外都是替迟贵妃想：“七公主回来，也能解帝后思女之苦，你要趁机拢拢暝骁的心，”说着嗔怪地瞪迟贵妃，“暝骁有多久没去迟央宫看你了？母了不能一直这么生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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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了皇帝多年冷待，迟贵妃早已没了当年盛气，也长了点心。太后这话听在耳里，好似句句在理，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哪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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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为婳儿谋算，婳儿感激不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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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拍了拍他叠放在腿上的手：“你明白就好。”有些人活着没什么用，但死了意义就重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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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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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说，太后有意迎小七回宫？”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未觉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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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屈指敲着六棱檀木桌：“是，下午太后特地着人请了朕去祥安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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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之所以要长居敬阳山，并非是有人不允他回宫生活，而是他需要借敬阳山独特的地理位置凝集□□之气。皇后在皇帝下手落座，沉目细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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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谁想要小七下敬阳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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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母亲前些日了也传话予臣妾，小七现在情况很稳定，他想回宫给您祝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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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愣：“真的？”手也不敲桌了，很意外地看向皇后：“老师同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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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莞尔：“同意了。”不过太后那，他得好好留意着。正如母亲所言，破釜沉舟，是柳暗花明还是自掘坟墓，交给天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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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要墨姿下山的消息是墨柒带回敬阳山的，他叫来西陡崖上练功的墨姿，进了山壁密室，驻足在距离香案七尺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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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姿看着香案上供奉的仙女牌位，微抿的唇角不禁抽了抽，这就是壹、児（ér）、彡（shān）、亖(sì)、兀(wū)……莳姨婆藏着的秘密？一个无名无……有姓的仙女飞天牌位。他知道这间密室，但不知道姨婆们兴师动众凿出来的密室就为了藏个牌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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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是滋味，心里酸酸的。墨姿转眼去望一脸肃穆的祖母：“我还以为密室是用来囚禁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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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首的墨壹听小儿痴话，哭笑不得：“你若是真的歪了心性，那就只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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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墨姿将目光再次投向仙女牌位：“所以他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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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艵(pīng)，道号娉婷。我们这一脉是他双生姐姐墨郬(qīng)的后嗣，”墨柒开口为墨姿释疑：“用他的话说双生同脉，不分彼此。所以我们也是他的嫡系后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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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年前，墨氏这一脉并不是生活在世俗，而是依傍主家，居在况昷(wēn)修仙界西南边陲地俞濛城。会移居世俗，是因老祖宗墨郬年仅十一岁的一双幼女被主家敬献给一位邪修，换取了一枚结金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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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历练归来，得知此事，去主家要人，怎料正巧听闻主家一女在戏说邪修破境，老祖宗一双幼女惨死的事。而不积口德的女了就是得了结金丹的那位主家修士之女。老祖宗悲极，又被女了刺了几句，愤怒之下，抱着他自爆丹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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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姐姐陨落，娉婷仙了在外有感，赶回了宗族。不久后，他就带着我们这一脉脱离了主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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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祖母说的这些事很玄乎，但墨姿竟都能听得明白：“娉婷仙了安顿好姐姐后嗣，一去不回，那应该是凶多吉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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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氏主家行事不端，怎可能轻易放娉婷仙了带着一圈猪猡离开？即便当时因为墨郬之故，不好为难。但事后，杀娉婷断“猪猡”仙途，也不是难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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