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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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我说话总是简短，淡淡得，似乎抱怨。</p>

我于是仰头对他笑：“也是个生命啊，还是个漂亮的小生命。”</p>

小金鱼活了许久，直到我死前的一个月，它突然暴毙了。</p>

我那时伤怀，又碰上孟冬宁的事，几乎焦头烂额。</p>

也许小金鱼的死是个预示，从那以后，到我死，事情几乎没有顺畅过。</p>

萧牧野停在那里很久，我猜他也想起了那只小金鱼。</p>

我最喜欢的一只小金鱼。</p>

司珏跟在他身边，似乎颇为担心：“王爷，要买下来吗？”</p>

摊主已经投去奇怪的目光，但见萧牧野身份尊贵，一句也不敢多问。</p>

“她那只小金鱼，你觉得像不像？”</p>

“是……挺像的。”司珏的目光也落在上面，“王妃的那只小鱼，是罕见的颜色。”</p>

“但她一样说不要就不要了。”萧牧野突然冷声，眼里带着对我的怨恨：“她心狠手辣，连猫都能利用。”</p>

我不住地冷颤，原来经过了这么多，他的话还是能将我击垮。</p>

“可是王爷…小金鱼已经死了。”</p>

萧牧野穆地瞪向司珏：“你说什么？！”</p>

萧牧野不知道我的小金鱼已经死了。</p>

正如他不知道我已经死了。</p>

因为他不关心我已经很久了。</p>

小金鱼死的时候，正赶上孟家回京都。</p>

虽然他还是每夜都回王府过夜，可是回来的时间明显比平常要晚许多。</p>

但一开始，他从未在我面前提过孟冬宁，因此我以为他只是政事繁忙而已。</p>

他已经这么忙了，我自然不会拿小事打扰他。</p>

因此小金鱼死了，我虽然很伤心，却也从没有在他面前透露过一句。</p>

恰逢那阵子是怀孕初期，我尚未察觉到，总是疲累。</p>

所以他回府时，我往往已经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