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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鸣和霍刚走进来,一脸疲惫、眼睛里充满血丝的石非直面无表情,转头看向一边。</p>

几个审讯人员停止了审讯。</p>

霍刚跟他们耳语了几句,两个审讯人员出去,只留下一个记录员。</p>

杨鸣围着石非直走了一圈,最后站在石非直的跟前,一字一顿道:</p>

“石局,我想听听从毕如道走进你办公室,到你开枪射杀他的详细过程。”</p>

石非直苦笑了一下,不屑道:</p>

“你想以这种复读机的审讯方式,让我显出真面目?</p>

杨鸣,我告诉你,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我的真面目!</p>

我不怕你们搞我,我是正当防卫就是正当防卫,没有罪就是没有罪! ”</p>

杨鸣笑了笑,一本正经道:</p>

“石局,没有谁想搞你!</p>

你把你的部下、亲密伙伴一枪崩了。</p>

不管是有意和无意,都要走法律程序。</p>

你是公安局长,这些你比谁都懂。”</p>

石非直眨巴了一下眼睛,没有说话。</p>

霍刚道:</p>

“可是,石局,根据你昨天晚上讲述案发时的情形,有出入啊。</p>

案发只有一种情形,可从你嘴里出来,情形怎么不一样呢?”</p>

石非直撇了撇嘴。</p>

“通宵不睡,你来试试,看看你的口供是否一致!”</p>

杨鸣道:</p>

“这不是你口供不一致的理由!</p>

案情发生时,情形只有一个,那是深刻在脑子里的事情。</p>

即便因为疲惫有些误差,出入也不会很大。</p>

可你的口供出入很大!</p>

你是老公安,还是公安局长,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p>

石非直打了个哈欠,微闭眼睛不再吱声。</p>

杨鸣回到位置坐了下来,一字一顿道:</p>

“石局,毕如道走进你的办公室时,他都说了些什么?”</p>

石非直眨了眨眼睛,不厌其烦道:</p>

“他进来就直接冲着我说,要我帮他的忙。”</p>

杨鸣跟霍刚对视了一下,杨鸣道:</p>

“他走进你办公室,就直接说这句话吗?”</p>

石非直毫不犹豫地点头。</p>

“当然,我没有记错!”</p>

霍刚道:</p>

“你确定你没有记错?”</p>

石非直抬眼瞅了瞅杨鸣,再看看霍刚,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故意道:</p>

“对不起,我忘记了!”</p>

霍刚道:</p>

“你所有的口供里,都说毕如道进你办公室,直接跟你说话,且只说了那么几句,现在为什么又忘记了?”</p>

石非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斜眼看霍刚。</p>

“我现在就是忘记了!”</p>

杨鸣直接说道:</p>

“石局,你越是这样说话,越说明你有问题!</p>

请你再回答一次,毕如道走进你办公室,是直接跟你说,没有其他动作了?”</p>

想到毕如道已死,发生的过程死无对证,石非直直接点头道:</p>

“对,走进办公室,他就直接说让我帮他的忙!</p>

说不上几句话,就拔枪了!”</p>

杨鸣心里有了数,没有再纠结,而是问道:</p>

“让你帮什么忙?”</p>

石非直眯缝着眼睛道:</p>

“他说他要跑出去,他要装病。</p>

说他回房间吃药,十分钟后,让我到他房间去。</p>

如果看到他发病,让我为他叫人和打120。</p>

他说他只要到了医院,就可以跑出去。”</p>

杨鸣没有说话,起身来到石非直的背后,一字一顿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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