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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很静，更压抑，空气里像是能挤出水来。</p>
九婴面无表情，齐鲁夫则眉宇含煞。</p>
两人正中，正漂浮着一团迷雾。它混杂着能量、魂力，以及血气，色彩交织，浓郁浑厚。</p>
“师叔。”唐焱行了礼，也注意到了角落里那滩烂肉，以及九婴满手的鲜血和骨茬。</p>
看得出九婴的暴怒，这是唐焱认识九婴以来的第一次。</p>
齐鲁夫深深吸气，缓缓呼出，煞气隐去，失落难隐，声音透着疲惫沙哑：“失败了。旱左临死反击，太突然。做好了万般准备，最终竟毁在了他‘回光返照’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p>
“这个是……灵魂？”唐焱走近。</p>
光影里面隐现血魂树的影像，化作万千分支，守护着一个模糊的轮廓，也在滋养着它。</p>
齐鲁夫点头：“好歹守住了灵魂。不幸里的万幸。”</p>
三人等了很久，血魂树逐渐散开血气和魂力，显出了一个模糊却伟岸的人形轮廓，正是战魔之魂。</p>
他魂力虚弱，轮廓模糊翻腾，脆弱的像是随时可能消失。</p>
最后一刻的强行抽离，凶险又侥幸，勉勉强强护住了三魂七魄，却也给它们带去了重创，说是随时可能消散都不为过。</p>
唐焱暗暗感慨，这是上天不公，还是上天的作弄，天妒英才，说的就是这样吧。</p>
数千年来，战魔死后魂飞魄散，受尽坎坷，好不容易收集汇聚，又经历千锤百炼而成型，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却又在转瞬间崩灭，更遭受了重创，几乎全灭。</p>
血魂树回到唐焱怀里，疲惫憔悴，以前圆嘟嘟红润润，现在光泽黯淡，消瘦了几圈。看得出来这几个月里受了很大的苦，也确实是努力了。</p>
“回去吧，辛苦了。”唐焱把血魂树送回身体。</p>
在三人静静的等待下……战魔的虚影勉强稳定，不再那么摇摇欲熄，也在片刻之后，慢慢睁开了眼睛。</p>
“我们尽力了。”齐鲁夫幽幽叹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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