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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是好茶。”</p>
萧晨看着于永昌,脸上笑容,缓缓收敛。</p>
“不过,人……却不是好人啊。”</p>
听到萧晨的话,于永昌先是一怔,随即脸色微变。</p>
“萧盟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p>
“老萧跟我说,江湖多异术,之前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p>
萧晨看着于永昌,有几分感慨。</p>
“……”</p>
于永昌盯着萧晨,没有说话。</p>
他还没弄明白,萧晨是什么意思。</p>
“于前辈,不,或许我该换个称呼了。”</p>
萧晨微微一笑,把手中盖碗,缓缓放在了桌子上。</p>
“比如……邹前辈?”</p>
听着‘邹前辈’三个字,于永昌脸色大变。</p>
下一秒,他拍案而起,瞪着萧晨,怒喝出声。</p>
“萧晨,你……什么意思!”</p>
“呵呵,邹前辈,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么?”</p>
萧晨见于永昌反应,笑容更浓,眼神却冷了下来。</p>
“老夫不明白!”</p>
于永昌满脸怒容。</p>
“萧晨,你把话说明白了!”</p>
“怎么,还不够明白?行,那我就说得再明白点,你……是邹向明!”</p>
萧晨看着于永昌。</p>
“这次,够明白了么?”</p>
“放屁!”</p>
于永昌更怒。</p>
“老夫怎么会是邹向明!”</p>
“是啊,你怎么会是邹向明呢?根本不是一个模样,而且一点都不像。”</p>
萧晨点点头。</p>
“不过啊,我还是相信科学手段。”</p>
“什么意思!”</p>
于永昌瞪着萧晨,问道。</p>
“别激动,我觉得我们还可以聊聊……”</p>
萧晨轻笑。</p>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如何知道你身份的?坐下,我们再聊聊……这么好的茶,打翻了,不是浪费了么?”</p>
“萧晨,老夫再说一遍,我不是邹向明,你污蔑我是邹向明,这事儿必须给我一个交代!”</p>
于永昌冷冷说道。</p>
“行,我给你个交代。”</p>
萧晨笑着点头。</p>
“来,请坐。”</p>
于永昌冷眼看着萧晨,想了想,还是缓缓坐下了。</p>
“这茶啊,确实不错。”</p>
萧晨又端起盖碗,喝了一口。</p>
“……”</p>
于永昌没接萧晨的话茬,看起来还是非常生气。</p>
“看来邹前辈是没想跟我翻脸,或者说,没到翻脸的时候?”</p>
萧晨喝着茶。</p>
“不然,这茶可能就得加点料了啊。”</p>
“萧晨,老夫用好茶待你,你却污蔑老夫是邹向明?”</p>
于永昌见萧晨一副悠哉的样子,更怒了。</p>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p>
萧晨放下盖碗,看向于永昌。</p>
“既然我这么说了,那必定是有把握……如果我说,是臧文山告诉我的,你信么?”</p>
“少来这套,老夫是于永昌,不是邹向明!”</p>
于永昌冷声道。</p>
“呵呵,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敢承认么?”</p>
萧晨神色玩味儿。</p>
“行,那就说点有用的,臧文山死于蛊虫,可对?”</p>
“老夫不懂什么蛊虫。”</p>
于永昌声音更冷。</p>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p>
萧晨看着于永昌,正色几分。</p>
“当晚,你离着臧文山,并不远。”</p>
“哼,当时很多人都在,不是只有老夫一人。”</p>
于永昌冷哼一声。</p>
“萧晨,你如果仅凭这个,就想污蔑老夫是邹向明,那必定要给老夫一个交代!”</p>
“好,那我就继续说。”</p>
萧晨点点头。</p>
“公羊淳他们第一批赶到,你和谢乾他们第二批赶到……为何,只有你去了?和你一起来的那几个人,他们又去了什么地方?”</p>
“……”</p>
于永昌没有说话。</p>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应该都留在了昆玉门吧?当时,得知臧文山他们出事后,你做了两手准备。”</p>
萧晨继续道。</p>
“如果臧文山等人出事,让你暴露了,那你就让他们在昆玉门动手,抢占先机;如果能救臧文山或者把他们灭口,那就按兵不动,继续隐藏,我说的对么?”</p>
“邹向明,你还真是心狠手辣啊,为了保护自己,弟子说干掉就干掉了……不愧是动辄就灭人满门的狠人。”</p>
“你一直用蛊虫控制着臧文山吧?我当时没想通,后来才想通了,他知道这回事儿,所以不敢背叛你,也觉得你会去救他。”</p>
“你去是去了,但没有救他,而是把他灭口了,然后又用蛊虫,杀死了那三个老家伙……杀死他们的蛊虫,应该是你趁乱放出的,夜色之下,很难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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