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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建文也摇摇头，他不觉得自己怕死有什么错。</p>
什么狗屁的国家利益，什么狗屁的信仰，这些可以让他不死么？</p>
显然不能！</p>
所以，他加入了飞鸟。</p>
当然，他也恨飞鸟，要不是飞鸟下套，他可能也不会加入！</p>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华夏人，他还是爱国的。</p>
但爱国情怀跟自己的命比起来，那就算不了什么了。</p>
秦中华沉默了，他不能说秦建文的选择有什么错，但是……他还是禁不住的失望。</p>
两人聊了差不多半小时，秦中华才从库房里出来。</p>
“聊完了？”</p>
萧晨递给秦中华一根烟，问道。</p>
“嗯，聊完了。”</p>
秦中华点点头，接过来，点上，深吸了几口。</p>
“聊完了，那你就走呗，我也跟他聊几句。”</p>
“萧晨，你打算处置他？”</p>
“我不处置，一切交给国法吧。”</p>
“好。”</p>
秦中华放心了，他还真怕萧晨因为私怨，直接干掉秦建文。</p>
等秦中华离开后，萧晨进了库房。</p>
“你不好奇我们聊了什么？”</p>
秦建文看着萧晨，问道。</p>
“没兴趣，你们爱聊什么聊什么。”</p>
萧晨摇摇头。</p>
“只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那其他的，我也懒得管你。”</p>
“你还想知道什么？”</p>
“刚才秦中华没说？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人？”</p>
“因为我私下里调查过。”</p>
“你调查过？”</p>
萧晨一愣。</p>
“对，我对飞鸟没什么太多归属感，反而有些恨！所以，我自始至终都多留了一手准备，查到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名单里的那些人。”</p>
秦建文点点头。</p>
萧晨皱眉，他捕捉到了一个词——其中！</p>
“你还知道谁？这只是一部分？”</p>
“龙海，应该差不多就这些了，如果真有的话，那就是隐藏太深，我也差不多……不过，我手里除了龙海的名单外，还有其他地方的，比如京城，再比如粤城等等，不下上百人！”</p>
秦建文笑眯眯地说道。</p>
“……”</p>
听到秦建文的话，萧晨马上明白了，这是秦建文的底牌，也是他与国家谈判的筹码！</p>
只要他攥着这个名单，那国家就不会杀他！</p>
因为还指望他把名单交出来！</p>
有了这份名单，秦建文完全可以‘将功赎罪’，让自己活下去，甚至……直接从这件事里摘出去！</p>
难怪这家伙，一直都很淡定，原来是有这么个筹码啊！</p>
不得不说，秦建文这一手，玩得绝了！</p>
哪怕是萧晨，也是深感佩服！</p>
“秦建文，你就不怕我不把你交给国家，直接干掉你？反正那些名单上的人，跟我没什么关系！”</p>
萧晨看着秦建文的笑脸，有些不爽，恶狠狠地说道。</p>
“呵呵，你不会的，你是有原则的人，也是爱国的人。”</p>
“……”</p>
“不过，我之前还真有点担心，但现在不担心了。”</p>
“为什么？因为秦中华么？你把这件事告诉了他？”</p>
“没错。”</p>
“呵，那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真杀了你，国家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相比较而言，那些科研成果，比你手里这份名单重要太多了。”</p>
萧晨冷笑着说道。</p>
听到萧晨的话，秦建文脸色微变，他知道萧晨说的也是实话。</p>
他有点笑不出来了。</p>
“萧晨，我们……应该没那么大仇恨吧？”</p>
“没那么大仇恨？你三番两次找杀手想干掉我，这还是没多大仇恨？”</p>
“这个……当时我是飞鸟的人，没办法。”</p>
“那是不是杀人了，都找个理由，就可以不用死啊？”</p>
萧晨没好气地说道。</p>
“……”</p>
“秦建文，所以，你现在别得瑟，惹老子不高兴了，老子照样弄死你……听到了么？”</p>
“……”</p>
秦建文没说话，他确实不敢得瑟，他还有求萧晨呢。</p>
“想活命，那就乖乖听我的话，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p>
“我知道了。”</p>
秦建文点点头。</p>
萧晨有些诧异，这家伙这么容易就低头了？不会又打算玩什么猫腻吧？</p>
“萧晨，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可以把这份名单交给你……我知道，你和国家同样也在博弈，虽然你握着一个很大的筹码，但风险还是很大，要是再加上名单，你就会从容不少。”</p>
秦建文想了想，说道。</p>
萧晨眯了眯眼睛，他觉得有点猜不透秦建文的套路了。</p>
“如果你明天有时间的话，我们好好谈谈吧。”</p>
秦建文看着萧晨说道。</p>
“为什么不是现在？”</p>
萧晨有些奇怪。</p>
“因为我现在……困了。”</p>
“秦建文，你找死？”</p>
萧晨一下子就怒了。</p>
“不，其实我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你谈，你是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还是很累的……我得想好了，才能跟你谈。”</p>
秦建文认真说道。</p>
听到秦建文的话，萧晨脸色稍缓，点点头：“好，那我明天来找你……要是你不能让我满意，我就把你沉进龙江！”说完，他转身向外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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