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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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秋低头看了眼。</p>

手上的血是刚才那婢女的，原来，还没有擦干净。</p>

她又看着檀香，忽然勾起了嘴唇：“不小心杀人了，手上自然沾了血。”</p>

檀香一愣，看到她唇角的笑意，莫名的，心里一阵不安。</p>

可她明明就是个软包子啊！</p>

怎么可能杀人？</p>

再说了，要真杀了人，尸体在哪里？</p>

“你……”</p>

“呵，你还真是信了？”顾如秋倚在门边，安静看着她：“虽然我很想杀了你，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你怕什么？”</p>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怕？”</p>

但檀香却下意识退后了两步，心里，莫名有些发毛。</p>

她手上的血，还有，她唇角的笑意。</p>

之前一直觉得是软包子的，可怎么忽然间就觉得，她这张脸这双眼眸，如此可怕？</p>

“别怕，我还需要人伺候，我暂时不会杀你的。”</p>

顾如秋看着她，将手里的脏衣裳递了出去：“真没衣服穿了，拿去洗洗吧。”</p>

那声音，分明还是温婉柔和的。</p>

杀人？怎么可能？</p>

檀香壮了壮胆，瞪着她：“我才不……”</p>

“拿去洗了！”忽然，顾如秋脸色一沉，大喝了一声。</p>

眼底，一抹杀气掠过。</p>

那双眼眸，一瞬间变得猩红，像是有一团鲜血蒙在里头那般。</p>

这一声低吼，冰冷，刺骨，扭曲，阴森！</p>

檀香吓得尖叫了声，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p>

怎、怎么会这样？</p>

可她跪在地上，抬头去看顾如秋的时候，却见顾如秋依旧倚在门边，安安静静看着她。</p>

她的眼睛亮亮的，温和，婉约，斯斯文文，一如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