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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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汐终于要到了一个答案。</p>

不需要问沐祈年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但只要是现在的他说的话，她就愿意相信。</p>

一种，莫名的笃信，他不会骗自己。</p>

更何况，这个答案，没有被骗的理由。</p>

于他，一点好处都没有。</p>

房间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宁静中。</p>

沉默。</p>

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压得两个人连呼吸都有些困难。</p>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云汐才道：“所以，你跟我说你是我的夫君，是骗我的？”</p>

沐祈年修长的身躯一僵，手里的瓶子，差点一不小心，被他捏碎。</p>

“嗯。”好像很随意的一声回应，却不知道，这一个字的回应，耗费了他多少勇气。</p>

顾云汐抓住身旁的床幔，指关节在用力，一片泛白。</p>

沐祈年深吸一口气，才敢回头，看着她：“刚开始，骗你，只是随口一说，不想跟你解释任何事。”</p>

“后来呢？”顾云汐看着眼前那模糊的影子。</p>

“后来，”说到这里，沐祈年忽然间，好像有些释然了。</p>

心头那份沉甸甸的压力，也慢慢消失了。</p>

他甚至对她浅浅一笑：“后来，是我真的想要这个身份，便一直在骗你。”</p>

顾云汐一直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p>

沐祈年倒也不逼她，让她自己想。</p>

但哪怕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掌心，却依旧在这样的冬夜里，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p>

他其实，很紧张。</p>

怕。</p>

怕她不肯原谅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