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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澄少年时游历天下，晚年极少出凤仪，专心讲学，提倡身心性命之学，批驳释、老两家的虚空思想，认为“释氏见心之空，不见空之所有”，“老氏见心之虚，不见虚之所含”。认为所谓的“存天理、灭人欲”更是背离了天理人伦，他强调统摄心的是“非空然无一物”的“万象之主”，公然主张“崇实”，其影响声震东南。</p>
“是！”方思义拱手一礼，而后走出了书房。</p>
走出书房时，顺手拿出了刚刚韩辰所看的那首小诗。</p>
方才的赞赏此时早已消弭不见，他低头看了看，将小诗随手扔在檐廊下——</p>
不过尔尔！</p>
方思义拍了拍手，大踏步地走出了书房院。</p>
避暑行宫里隶属六科的宫殿中，文谦正在批复公文，耳边传来屋外几位同僚的议论声。</p>
“……如此少年俊才，当世罕见。听闻这杜长风，四岁时已做出‘寒气侵拂晓，劲风枯野草’之诗。小时因他才名太盛，有人说他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他就反驳，想君小时，必当了了。”</p>
听到这里，文谦不由停下了笔，抬起头来。</p>
“只可惜父母早亡，其兄有先天心疾，若不然……”</p>
“是啊，听说其兄文才更甚于他。若不是心疾之症，早就参加科举了。”</p>
文谦微微摇头。</p>
有心疾之症又不是容貌和身体上的缺失，怎不能参加科举？纵是怕激动，只做个秀才也是好的。</p>
就在这时，有人把杜长风与文安学并论。</p>
“你们说，这杜长风与状元郎谁的文才更高？”</p>
“这不好说，状元是以策论见长，而这杜长风则是以诗词见长。纵观古今，诗人多如牛毛，而状元却只有那几百个。宋代苏老泉就曾说过，莫道登科易，老夫如登天之说。”</p>
文谦微微而笑。</p>
“那未必，以我看这杜长风之才，将来定居皇榜之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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