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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喝了两口热茶，神色不明。</p>
四皇子与九皇子如老僧入定般，一左一右坐在两位哥哥身边，面无表情。</p>
“听说今日是小衍圣公进京的日子，不知怀蕴可去迎接了？”不过一句话的工夫，大皇子就与文安然熟稔起来，亲热地唤着文安然的字。</p>
“可惜呀，今日要来看望太皇太后，要不然我就要去城门亲迎了。”大皇子语气怅然，转首瞧向二皇子，“二弟，你以为呢？”</p>
二皇子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道：“事亲以敬，美过三牲。若是小衍圣公知道我等舍了太皇太后去迎他，定会惶恐。”</p>
衍圣公府名望再高，那也是个公。身为皇子岂能降身相迎？到时不仅衍圣公惶恐，满朝文武更会惶恐。</p>
这个大皇子，只知一味降恩，却不知变通。</p>
二皇子有些不齿于他。</p>
大皇子愕然，脸色遽变。</p>
二皇子又道：“今日乃是太皇太后的生辰，文二公子也是来拜祭太皇太后的？说来也巧了，太皇太后的生辰一向保密，文二公子又是从何得知的？”</p>
听他这样问，众人都将目光投到了文安然身上。</p>
文安然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礼，朗声道：“实在是惭愧，学生并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只是因为家中一直替姑母在玉真观供长命灯，原本该清明过来添油，只是不巧有事……再后来就一直耽搁着，直到今日才得了空……”</p>
这话听得两位皇子微微点头。</p>
文谦已去世的妹妹确实在玉真观点得有长命灯，提前几个月续灯油也属于正常之事。</p>
至于清明左右发生的事情在座的众人也都清楚。</p>
无非是与定国公府有关。</p>
可是看徐世子的样子，又根本不认识明德县君。</p>
有此可见，确实是定国公府恶意生事了。</p>
二皇子神色微霁：“原来如此，倒是我误会文二公子了……对了，我听说王羲之临本的《宣示表》被你大哥得了，可是确有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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