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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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对自己的未来身下毒手，堪称自私自利的极致，也是魔性极致……</p>

永夜大帝姜夜，出身就是妖魔，从小就是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堪称魔中之魔，天道至暗这种灭世级大神通，就是祂的原创……</p>

永夜之主夜赤，出身龙族魔龙，同样魔性深重，祂曾加入末日种族，创造出比末日种族更加极端的灭阵营，以灭世为至高信仰和终身事业……</p>

至于姜七夜自己，算是最正常的一个。</p>

但就算他斩断了往世因果，也只能勉强算是亦正亦邪。</p>

他除了对自己麾下的一支人族比较友善外，对其他生灵，无论是否人族，都从不手软。</p>

迄今为止，他毁掉的世界成千上万，屠灭的生灵何止兆亿，一切本源能量都被他掠夺吞噬。</p>

这又何尝不是魔道行径？</p>

唯一不同于寻常魔道的是，他在足够强大之前，无论做什么事，都喜欢找天道背书，喜欢游走在天道之下的灰色地带。</p>

这也让他总能恰到好处的避过天谴，甚至一步步混成天道代言人，直到有能力吞掉天道，取而代之……</p>

说他是披着正道外衣的大妖魔，其实也不算过分。</p>

魔。</p>

世代为魔。</p>

极致的魔。</p>

这种种迹象，俨然表达了一个真相，也是姜七夜得出的结论。</p>

那就是，他的真灵大概率不是诞生于这个宇宙。</p>

它不是生于本源宇宙，更不是生于虚无宇宙。</p>

而是来自这两座宇宙之外。</p>

这种存在，其实有着一个统一的称谓，叫做域外天魔。</p>

只是，他融合的记忆中，并没有任何关于天外宇宙的信息。</p>

一切记忆，都是从乾罗天帝毕桓的婴儿时期开始的，再往前就没有了。</p>

也不能说是没有。</p>

只是被一道封印给隔绝，看不到。</p>

对于这个真相和结论，姜七夜内心有点惊讶，但很快又归于平静，几乎毫无波澜。</p>

到了他这种境地，是魔是圣，已经无需他人来评判。</p>

也没有谁有资格评判。</p>

杀光视我为魔的，我就是圣。</p>

杀光视我为圣的，我就是魔。</p>

是圣是魔，全在己心。</p>

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基于道心和利益的考量。</p>

姜七夜略作沉吟，开始试着冲击这道真灵封印。</p>

嗡！</p>

脑海中一震。</p>

真灵封印有所松动，但一些微妙的变化也开始启动了。</p>

姜七夜心有所感，抬眼看去，仿佛透过无垠的虚无，看到了天外宇宙。</p>

这一刻，冥冥中一股力量，连接宇宙内外，并在姜七夜体内发生了某种玄妙而诡异的变化。</p>

面对这种变化，姜七夜没有畏惧，嘴角反而勾起一抹饶有趣味的弧度。</p>

“太妙，是你么……这可真是太有趣了。”</p>

嗡嗡嗡——</p>

姜七夜身躯轻震，一道道诡异的黑色道链，从他的神魂中延伸出来，在他的神魂和躯体身上，缠绕一圈又一圈，一道又一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