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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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惜立刻开口。</p>

“齐王的确去了避暑山庄，我不曾跟去，因为宁姑娘说自己心疾发作，齐王便带着她去了那。”</p>

话一出口，方蕙脸色率先白了。</p>

她厉声道。</p>

“若惜，你说什么呢！”</p>

她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慕容羽带着宁兰雪去避暑山庄？</p>

这不是坐实了那些流言！</p>

秦海棠挑眉。</p>

“宁姑娘？难不成就是传言中，那个迷得齐王魂不守舍的青楼妓子？”</p>

方蕙抢着开口。</p>

“贵妃娘娘误会了，宁兰雪不是青楼妓子……”</p>

“宁姑娘不是青楼妓子。”</p>

沈若惜打断方蕙的话。</p>

闻言，方蕙松了口气。</p>

因为宁兰雪出身实在上不了台面，慕容羽将她从青楼赎了出来。</p>

之后对外宣称，宁兰雪是沈若惜的远房表妹。</p>

这事沈若惜虽然不愿意，但是她一颗心吊在慕容羽身上，最后也松口了。</p>

现在由她亲口解释，是最好不过了。</p>

沈若惜道。</p>

“贵妃娘娘，宁姑娘不是青楼妓子，她虽然出身青楼，但是也是卖艺不卖身的，跟着齐王的时候，也是清白之身。”</p>

秦海棠嗤笑。</p>

“还真是青楼来的下贱坯子，简直是有辱皇家脸面！”</p>

说罢，她一抬眸，看向旁边的方蕙。</p>

“方妃，要是我生出了这种不识大体的儿子，直接乱棍打死算了！齐王这样胡闹，你这个做母妃的，也是失职得很！”</p>

方蕙手指一紧，掐住了掌心肉。</p>

沈若惜今天疯了不成。</p>

居然当众这么胡说八道！</p>

但是方蕙在宫中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见多了。</p>

此刻表情掩饰得很好。</p>

“贵妃娘娘，羽儿是看那姑娘身世可怜，就帮了她一把，留她在府里做丫鬟，结果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不可信的。”</p>

说着，她朝着沈若惜使了个眼色。</p>

沈若惜眨巴着眼，似是丝毫没有领会她的意思。</p>

还冲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意。</p>

方蕙脸上的神情差点没崩住。</p>

秦海棠不依不饶。</p>

“那女人有心疾，大夫看不就得了，用得着齐王亲自带去避暑山庄？哪个丫鬟有这样的待遇啊，方妃，这话你骗骗自己也就算了，就别拿出来说了，丢人现眼！”</p>

沈若惜站在一旁，没吭声。</p>

她听说过，秦贵妃性子高傲，不好相处。</p>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p>

而且看起来她似乎还与方蕙不对付。</p>

有趣了。</p>

秦海棠这么一骂，四周的嫔妃看方蕙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了。</p>

大多数是不明内情的，眼中写满了好奇。</p>

方蕙脸上有些挂不住，更担心流言被散播开。</p>

她便看向苏柳儿。</p>

“皇后娘娘，羽儿一向心善，这您也是知道的，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p>

苏柳儿对这事也捏不准，不过她不想见二人一直争执下去。</p>

便开口道。</p>

“流言可畏，齐王和若惜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比常人，本宫也是知道的，秦贵妃，此事关乎皇家声誉，慎言。”</p>

方蕙立刻福身。</p>

“皇后娘娘明鉴。”</p>

说着，她朝着沈若惜开口道。</p>

“若惜，你一个人过来，羽儿在外面怕是等得着急了，你要不先出去找他吧。”</p>

她是想打发沈若惜走。</p>

谁知沈若惜睁着自己漆黑的眼睛。</p>

“母妃，不要紧的，今日齐王殿下没有跟我一同进宫，我率先来的。”</p>

话一出口，众人的神色立刻不对劲了。</p>

连进宫请安都不一起。</p>

堂堂齐王，居然这么冷落正妃。</p>

还说什么伉俪情深，看样子传言怕是真的。</p>

苏柳儿也蹙了眉。</p>

“方妃，慕容羽虽然是你儿子，但是他也称我一声母后，你这个做母妃的要是舍不得说，我这个做母后的，倒是想说几句。”</p>

她看向沈若惜。</p>

“沈将军嫡女出身世家，又这么貌美无双，让他多珍惜眼前人。”</p>

方蕙低着头。</p>

“是，臣妾谨遵教诲。”</p>

苏柳儿没再多言，带着一众人继续赏花。</p>

不多时候，就有宫人来报，说齐王来了，被圣上喊去了御书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