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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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不吉利地想，有句话叫煮熟的鸭子飞了。</p>

上了妆的唇不容玷污，柯屿圈着商陆的脖颈，将自己的身体贴近他怀里，语气莞尔兼不正经：“导演，我好紧张，要导演亲亲才会好。”</p>

商陆的眸色转深：“……亲哪里？”</p>

柯屿闭上眼，点点自己偏头让出的修长颈侧。商陆捉住他的手指，唇已经吮了上去，不敢用力，只好婉转流连着，从脖颈吻到锁骨。禁欲已久的人经不起挑逗，谁都硬了。半掩的窗帘外，二楼临窗下，场务大声吆喝提醒：“还有十五分钟日落！”</p>

柯屿喘得厉害，但商陆没有满足他，一如过去两个月那样，总是濒临一线，既不给他，也不让他自己动手，要不是知道他性/癖正常，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在玩边限控制。</p>

“各单位stand by……”场务做最后动员。</p>

第一卷的戏份概括起来很简单，柯屿饰演的阿宝，又一天在骑楼下无所事事地穿行而过了，因为半途听说楼上新住进的租户十分漂亮，他便临时起意，一路晃荡着找了过去。</p>

“安吉拉？安吉拉？康太，让我看看那个漂亮的安吉拉小姐在哪里？”</p>

这就是第一卷的剧情大纲，因为柯屿演的是血气方刚的学生，整日闲逛十分无聊，一身精力无处发泄，因而听到漂亮姑娘便迫不及待要过去掌掌眼，看看热闹。在与街坊的闲谈，与后半段去找安吉拉时，有一条隐秘的情/欲曲线，将会通过镜头的手摇感和柯屿的呼吸声传递。</p>

这就是商陆要让他禁欲的理由。对于一个影帝来说，要演青春期毛毛躁躁的荷尔蒙很简单，但商陆要的不是这样，他要自然生发的状态，一种自然而然的好奇与**——他甚至都没见过安吉拉，但他就是生出了隐秘的期待。所以这很干净，很原始，不知所起，但并不急躁，更不急色。有眼光的观众能看出这一层设计，看不穿的，也能知道这一段柯屿演得很好，虽然他们说不上为什么好。</p>

要让演技上升到生理本能，就必须让身体提前进入状态。</p>

风灌进来，柯屿撑着桌沿红着眼冷静。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他妈是找他来“讲戏”的。半晌，他咬牙切齿：“王八蛋。”</p>

商陆帮他抚平衣服褶皱，附耳低语：“演好了，操翻你。”</p>

关于事后记者采访，问到这样一条复杂的一镜到底，是如何在开拍第三天就大功告成的，柯屿很难启齿，因为他不能面对镜头微微一笑，然后诚实地说，是因为想被/操。</p>

如果如此模拟对话，记者可能会问，您这样不觉得对艺术很大不敬吗？</p>

柯屿便会说，艺术之神在上，他会穷尽毕生演技雕琢每一场戏，商陆不如此逼他，也许不过是多拍几场，多NG几次，总能达到效果的。</p>

记者仍会不依不饶地抬杠，那您的意思是，您就这么迫切地想被/干，甚至为此爆发出百分之二百的状态吗？</p>

柯屿会说——恬不知耻地直视镜头：是的。</p>

收工时天已经黑了，这代表着第一卷的拍摄告终，全体欢呼掌声雷动，工人师傅们跟着不可思议：“这就好了？咱预演了三个月，才拍三天就好了？”</p>

群演热泪盈眶，因为他们曾经以为自己懂得“演技”和“影帝”这两个词，但今天亲身亲眼亲耳地听到看到与之共事过，才知道这两个词的真正含义。能有幸出现在同一幕戏里，是该举杯祝兴的。</p>

柯屿差点被人抱起来猛亲，被导演一个眼神吓死，转而齐齐攻向斯蒂芬。外来的和尚这会儿可不好念经，快八十的老头子差点被熊抱得骨折。</p>

只有导演那儿不敢造次，因为在片场的他说一不二宛如暴君，当一个最冷峻控制狂的统帅，只要一个完美的答案。</p>

去抱他？找死吧。</p>

柯屿找死去了。</p>

“导演，”柯屿不避着人群，“你是不是觉得我演得不够好？”</p>

话一出，近处的全场安静，远处的还在不明就里地欢呼庆祝。</p>

“演得很好。”商陆鼓鼓掌，姿态认真也慵懒，“为什么这么问？”</p>

柯屿看着商陆的身影。他可太帅了，尤其是在这样的夜色下，一身黑T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肌肉微鼓的手臂看着很结实，让人很想被有力抱住。柯屿听到过，有女演员背地里偷偷说，被商陆抱住一定很舒服。</p>

确实，被他抱被他亲被他挽着腿作弄都很舒服，食髓知味会上瘾。</p>

“我记得以前合作「偏门」时，这么难的戏我演好了，你是会抱我的。”</p>

卧——槽？</p>

咳咳咳咳！</p>

一阵时疫瞬间席卷了片场，一瞬间，他妈的所有人都患上重感冒了。</p>

商陆一手搭着摄影脚架，闻言低头略笑了笑，“柯老师条条都演得好，要是次次都抱，大家是会误会的。”</p>

“不会！怎么会误会？！哎——”聂锦华狂摆手，落地有声：“没有的事！”</p>

“就是，怎么会误会？这有什么好误会的？”纪南附和。</p>

“就是就是，我也想抱柯——”齐大南老是地说，半道被老杜怼了一肘子，老实地改口说：“我错了我就是想想。”</p>

“抱呗，抱一个呗，”老杜起哄，“考得再好也想要老师表扬啊。”</p>

柯屿怔了一下，原本只是玩笑的心情也变得认真了些。他是商陆终身的学生，考得再好，也想要老师表扬的，再优秀，也希望老师的目光永远都只注视在他身上的。</p>

哄起到这份上了，商陆直起身，笑了笑，将两步之遥的柯屿拉进怀里抱住，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做得好。”</p>

还有一句更轻的话语，擦着他的耳畔暧昧灼热地浮现：“……晚上等我。”</p>

身体深处几乎立刻因为这句暗示而热了起来，偏偏一道声音插入：“那下次我演得好时也要抱。”</p>

商陆扭头看着纪允：“滚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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