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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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屿院子中的秋千藤椅上坐下，吱呀声透过窗纱传入房间，商陆转过脸，朦胧地看着他的身影。</p>

「我就在门外。」</p>

「我知道。」</p>

「我想进来。」</p>

「现在又不避嫌了？」</p>

「不演给你，你怎么知道我不对？」</p>

「我大概能想象到。」</p>

柯屿威胁：「……年轻人讲话小心点。」</p>

「很小心了，我刚在电脑上复习过这位老</p>

师的过往精彩表演。」</p>

柯屿扶额：「……有那么差吗？」</p>

「流于表面，很肤浅，跟人物个性脱离，出戏。」</p>

柯屿愤怒道：「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p>

「对五官和肢体的控制很精准，而且漂亮。」</p>

见柯屿没回，商陆追了一条：「你是不是又紧张了」</p>

柯屿让他「滚。」</p>

商陆笑了一声，没收着，声音透着纱窗纸递入柯屿耳中。</p>

「你演得不好，不是你不会控制形体和表情，也不是面瘫，而是你无法处理深层次的人物。不是每个演员都需要看剧本时问自己这种问题，我让你这么做，是因为我发现你的小传以第一人称进行，非常到位，我想也许这是你感知人物、共情人物的方式。」</p>

商陆想了想，把剩下的字删掉。柯屿的问题不止这一个，但他暂时难以准确描述出，只在一闪而过的直觉中捕捉过。</p>

不急。</p>

午后静谧的院落再次传来藤编秋千的吱呀声，商陆再次回眸看，人走了，剩秋千空荡荡地晃着。</p>

柯屿一步一步上楼，平心静气。</p>

他翻阅剧本，菲姐的台词他都甚至会背。再度逐字逐句阅读，划线-拆分-寻找剧情线索-寻找对应行动-解读唐琢该死的要命的隐喻。</p>

时间无声流淌而过，笔无数次被扔下又捡起，他强迫自己，像学生时代做听译。</p>

心无旁骛之下，他对院子里的动静一无所知，不知道商陆提前早早地出去。</p>

做功课睡着也是丢脸。</p>

等醒来时黄昏降落，要变天了，雪山上浓云翻滚，遮住了铅灰色的峰顶。剧组五点收工，正是吃晚饭热闹的时候。下场戏七点开拍，柯屿的答案早早发了出去，却还没收到回复。</p>

他解得一塌糊涂。</p>

让他现在做高数题都不会比这更糟糕。</p>

心情不佳，一顿饭只草草吃了几口就离座，盛果儿要跟，被他抬手止住。</p>

“我一个人走走。”</p>

降了温，雪山下的风卷起衣角，半长的额发在风中翻飞，他的背影被夜色下的呼啸裹挟，过了一会儿，雪籽扑面而来。柯屿</p>

温柔地想：古城下雨了。</p>

雪山飘雪，山脚落雨，高原气候的铁律。</p>

一把长柄黑伞撑上头顶。</p>

不说话，气息已经表明了身份。</p>

柯屿没有回头，径自走着，“刚才没看见你。”</p>

“厨房灶台上刻了很多古东巴文，多看了两眼。出来时刚好看到你一个人出来。”</p>

“跟过来干什么？”</p>

商陆笑了笑，声音在风雪中漫不经心：“怕你小助理挨冻，帮个小忙。”</p>

到路口该左转了，商陆拉住他手腕：“这边。”</p>

走五十米到巷尾，一家纳西小院，手工纸灯笼在雪中飘摇，上面写着的“天雨流芳”四个字被吹得走马灯似的转。</p>

商陆扣响门扉，院内的脚步声在风中几乎听不见，等了几秒，门开了，一个裹着长巾的妇人把两人让进去。</p>

柯屿心提起来，掌心攥紧了不自在地问：“你干什么？”</p>

“你不是要演给我看吗？以后就在这里。”</p>

作者有话要说：　　蔡司讲的脏话及猥琐恶臭话谨代表人设立场，不代表作者观点。</p>

——一个被杠到ptsd几乎抑郁的作者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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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会尽量更新6000字，所以一般都是双更。凌晨更的都算昨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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