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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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监们将鹅蛋整齐排列放好, 胤礽与胤禔两孩子看着那壮观的规模，特别有成就感。</p>

胤礽放松道：“接下来每天只需要定时派人去屋子里翻动蛋就可以了。”</p>

这回他们学乖了, 胤礽建议：“这次不聚集人来了, 免得引起汗阿玛注意, 以后图图哥哥悄悄过来, 三弟弟那儿，等小鹅都孵出来了再带他来玩，到时候还能带上四弟弟！”</p>

胤禔想过了一个问题，他严肃认真道：“我总是往你这儿跑也需要一些理由。”</p>

“图图哥哥不如也表现出对‘科学’很感兴趣的样子！你可以来旁听南师傅上课, 可有意思啦！”</p>

表现出对“科学”感兴趣，汗阿玛就不会怀疑了，而纳兰明珠, 可能以为胤禔是为了去打探“敌情”，以便能进一步与太子争宠。</p>

胤禔想想这主意不错，于是与胤礽约定了来毓庆宫的时间, 定在“补课”结束后。</p>

他们在上书房的课程仍然要按部就班地上, 胤礽每天下课后会抽出时间去找杜立德“补课”, 胤禔偶尔也会跟着明珠去“补课”, 等“补课”结束，他们就聚集在一起讨论“科学”，边讨论边一起毓庆宫。</p>

刚开始是每隔五天来一回, 等到鹅蛋快要破壳的日子到，胤禔几乎天天过来。</p>

先生们听闻大阿哥要与太子一起学习，还真以为他有上进心, 谁知胤禔一到毓庆宫立即就原形毕露了，兴奋地去围观鹅蛋。</p>

留下小可怜胤祉孤零零的，他上次在毓庆宫被汗阿玛抓包吓坏了，小心翼翼了几天没有人注意到他，又眼巴巴来找太子葛格，却总是扑了个空。</p>

因为他总是哭着要额娘，皇上特许胤祉的奶嬷嬷来照顾他，嬷嬷劝他：“三阿哥要好好学习，不要总是去麻烦太子殿下，坚强一些，太子殿下的学业比您还要重，可不能总是给他添麻烦啊！”</p>

如果总是娇气地要太子葛格，去给太子葛格添麻烦他会不会不喜欢胤祉了？</p>

胤祉蔫了，老老实实做个乖巧努力学习的好孩子，巴巴等着胤礽来找他一起玩。</p>

可惜，他的太子葛格已经被小鹅们即将破壳的喜悦占据了小脑袋，胤礽对胤禔兴奋地说道：“我们快要当爹爹啦！”</p>

同样可怜兮兮的还有索额图，每次过来找胤礽找不到人，递帖子去毓庆宫找，还被胤礽给拒绝了。</p>

胤礽回信给索额图：三姥爷近日要小心一些，不要引起汗阿玛注意。</p>

这似是而非的话语，惊地索额图毛骨悚然，下意识反省起自己近日可有做错事惹恼了皇上。</p>

为了不走漏消息，胤礽要求负责照顾鹅蛋的太监们只在鹅屋附近活动、居住，闭紧嘴巴，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他在孵化鹅蛋的事儿。</p>

人工孵化难度很大，温度、湿度、翻蛋，还有中途的凉蛋等操作都需要不同的鹅蛋进行试验，一百颗鹅蛋，为了验证系统提出的“最佳孵化区间”，牺牲了近一半。</p>

有的鹅蛋先天就不良，小美将其标注为“弱精蛋”，有的鹅蛋发育到一半停止了活动成了“死胎”，有的鹅蛋“胎位不正”，小鹅脑袋没能对准壳，闷死在蛋壳内。</p>

随着一颗颗鹅蛋宣告死亡，被太监们拿去处理干净，胤礽与胤禔备受煎熬。</p>

胤禔有感而发：“原来等待孩子出生是这样焦急的感觉。”</p>

“呜呜呜，今天又死掉了两颗蛋，只剩下三十六颗蛋了，按照时间它们都应该破壳了，看到它们一个个死掉，孤好伤心。”胤礽伤感地吸吸鼻子。</p>

太监们来报“殿下，终于有动静了！”</p>

胤礽与胤禔对视一眼，连忙往鹅屋跑。</p>

孵化鹅蛋可真煎熬啊！等待足足一个月，死了一颗又一颗，终于，当第一枚鹅蛋开始有了动静，出现了小鹅啄壳的“哆哆”声。</p>

啄壳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从有声音到破开一个洞，再到小鹅的嘴完全露出来，开始破周围的蛋壳，这个过程就像是女子分娩一样艰难。</p>

两个孩子守在鹅屋，这儿温度有些高，都等得额头冒出汗珠，仍然坚持不愿意离去。</p>

等着等着，二人闲聊起来。</p>

住在阿哥所的胤禔有个在后宫经营多年的额娘，身边的太监善于打听小道消息，他悄悄告诉胤礽：“后宫里最近又有两位弟弟出生，但是因为还不确定能不能养活，汗阿玛都没有给他们齿序。”</p>

胤礽捂住了小嘴，惊讶道：“难道弟弟们出生以后还可能死掉吗？”</p>

“你说的不废话吗？汗阿玛至今为止已经有十三个儿子了，不算刚出生的那两，算到老四也才活了四个，你说呢？爷说出去是皇长子，实际上是汗阿玛的第五个儿子，只不过是第一个活下来的儿子，才占了个皇长子的名头。”</p>

胤禔说着，突然被软乎乎的弟弟害怕地抱紧了：“图图哥哥可千万不能有事，保成要和图图哥哥一起长大的，我们之前拉钩约好的！”</p>

原来弟弟那么重视我！</p>

胤禔感动了一个呼吸，立即回过神来，他推了推胤礽，嫌弃道：“得了，别那么黏黏糊糊，热不热？”</p>

他让人拿了一块手帕给自己，边擦汗边叨叨起来：“说那些不吉利的做什么，咱话题扯远了，爷要说的是最近汗阿玛没时间来管我们捣鼓什么，只要别让人发现，保守好秘密，小鹅们一定能顺利长大的。”</p>

第一只小鹅终于从壳中冒了头，它探出脑袋的第一眼，就看见了等候在边上的胤礽与胤禔，冲着他们两人“卿卿卿”地嫩嫩叫唤。</p>

之后的几天，一只只小鹅从壳中冒出了头，此起彼伏的“卿卿卿”声在屋内响起，第一只破壳的小鹅已经长利索了，可以扭着屁股走很远。</p>

收获的喜悦感觉令“第一次当爹爹”的胤礽与胤禔热泪盈眶，他们一只只清点顺利出生的小鹅，记下珍贵的孵化记录，还给它们每一只从一到三十三编了号，亲手在小鹅脚踝上挂上小圈。</p>

类似小黄鸭外貌的小鹅们聚集在一起，就像是一片淡黄色的波浪，毛绒绒地你推推我，我挤挤你。他们之间，胤礽出现的次数更多，许多小鹅都将他当成了“鹅妈妈”，屁颠颠地往他这儿拱。</p>

等确认存活的鹅蛋全都破壳，胤礽遗憾地告诉胤禔：“就这三十三只了，其余的都死掉了。”</p>

【第一次孵化就一百存三十三，已经是很高的成功率啦！也积累下来了珍贵的孵化数据。】</p>

毓庆宫中有了这群小鹅，胤礽与胤禔又多了玩的项目，溜鹅！</p>

分小鹅的时候，他们一人领养一半，胤礽带着小一到小十七，图图哥哥带着十八到三三。</p>

两个小家伙分别在前面走，小鹅们摇摆着小屁股排成两队跟在后面，那场面太壮观了，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徐嬷嬷看得直乐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