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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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沈秋辞长姐的头七。</p>

晨起简单梳妆后，便欲往母家祭奠。</p>

于庭院中，她碰见了才给薛吟霜上完药出来的裴远舟。</p>

“这一大早的，你是要出门？”</p>

沈秋辞自顾往外走，并不理会。</p>

裴远舟跟在身后，少见的殷勤起来，</p>

“昨夜新雪，路上泥泞难行，我备了马车，本是要去给霜儿买药。如今你既要出门，便挪给你先用着。”</p>

话落又小声嘀咕一句，</p>

“省的叫旁人看见你这个侯府大娘子雪天步行，又要在背地里议论我宠妾灭妻。”</p>

府门打开的一瞬，沈秋辞的目光便落在了停靠在侧边的马车上。</p>

车夫取出轿凳放在车门前，哈腰笑脸对沈秋辞做了个请的手势。</p>

沈秋辞看了裴远舟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便在夏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p>

“去沈府。”</p>

马车缓缓驶过长街，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吱呀”微声。</p>

车厢内，</p>

夏裳将暖好的汤婆子递给沈秋辞，低声说：</p>

“从前可没见过世子这般关心大姑娘。他这是眼看着财路断了，才想起了姑娘的好，巴儿着献殷勤。”</p>

沈秋辞垂下眼睛，冷着声音问：</p>

“这车夫从前可与长姐相熟？”</p>

夏裳想了想说：“大姑娘从前在侯府甚少出门，每年也就初二回门的时候，会有沈府的马车来接她回门。平日里，是少与侯府车夫有接触的。”</p>

沈秋辞看向她，“那为何方才我与裴远舟同时出门，车夫想都没想就请着我上轿？裴远舟不是说这马车，是他给自己备下的吗？”</p>

夏裳看着沈秋辞的目光，愣了一下，</p>

“姑娘的意思是，这车夫有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