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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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亭初怔住了。</p>

“就算有一天她会让你们很伤心很绝望，也不要放弃对她好——这是你们欠她的。”</p>

毛巾下，有滚烫的眼泪顺着冰冷的脸滑下来。</p>

“她也曾迫切期待过拥有家人和爱的未来，她差一点就要得到了……”</p>

她眼前浮现那片晴天下的白色蒲公英，眼泪便流得更凶：“可惜，很多人都毁了她的期待，让她兜兜转转，孤零零地过了很多年。”</p>

“我希望她不要再离开了。”</p>

曲雾垂着头说：“我希望有人可以永远爱着她，永远选择她，永远对她说话算话，让她不必再期待落空，不必再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p>

“我是做不到的。”她喃喃的说：“但我希望你们能做到。”</p>

“我希望玉洲、希望叶家，就是她的最后一站。”</p>

不过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却好似过了很久。</p>

直到玻璃门又被叶空从外面推开，她探进头来，看着两人：“你们说什么呢？还不走？”</p>

叶亭初回过神来，低下头去看。</p>

曲雾已经松开了手，只剩一点湿润冰冷的手印留在她的袖口。</p>

“来了。”</p>

叶亭初先回了叶空一声，又低头看了曲雾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语气很轻，却很笃定：“我会的。”</p>

不是“我们会的”，而是“我会的”。</p>

“毕竟我是她姐姐。”</p>

她又说了声谢谢，便走远了。</p>

玻璃门摇晃着合拢。</p>

店里只剩下窗外的风雨声，模糊着，将灯光与家具，还有那个湿冷的人影笼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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