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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是因为陆盈的出生并不光彩?

不!是因为陆以柔是被她爸强迫的?

夏千枝眼眶泛红,浑身颤抖,企图拿被子挡住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把赵启申弄去空屋时扭伤了肌肉,这会手臂也开始发抖,拉了几次都没拉上。

突然一只大手猛地覆盖在她手背上,替她把被子拉了上来。

夏千枝条件反射地一颤,好像烫着似的缩回手。

猜到苦衷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夏千枝声音苦涩,垂下眼眸道:“黄警官,我觉得真正的凶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如果追踪不到凶徒,可能会有更坏的情况出现,我觉得我们得做两手准备。”

不亏为多年刑警,黄肇一点即透,很快拿出手机,又覃警打电话。“小覃,你派人飞法国,找一个叫齐璐的人……对,就是她,你调资料,看看她目前具体在法国哪里。另外,你再去陈家,调查‘夏教授遗物’失踪案,看有没别的线索。”

黄肇刚吩咐完,又看向陆衍,“小陆,你姑姑她大概什么时候回国?我想亲自问问她,还有夏教授的遗物,也想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签证需要时间,不过我已经让她把东西寄回来,应该过几天就到。”陆衍道。

“好!相信不日就会水落石出。”黄肇感激地冲陆衍点点头。

忙完这边的事,黄肇便离开了。

陈列看了眼病房里毫无眼神交流的两个人,也借口说有事还没做完,就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病房只剩下两个人,窗户照射的光柱里,尘埃缓缓漂浮着,空气安静得有些可怕。

床上的女孩神色疲倦而脆弱,乌黑的瞳孔里像蒙了一层阴翳,鸦羽似的睫毛又长又翘,却难掩底下那片淡淡的乌青。

陆衍倚在窗边,静静看着她,墨黑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听完保镖汇报昨晚的事后,他便陷入不可救药的自责中,庆幸的同时又有种深深的后怕。

好在,好在人没事。

但因他的疏忽造成的伤害却是无法挽回的。

陆衍忍不住走过去,坐到病床前,大手几次抬起又放下,最后只缓缓开口:“枝枝,很抱歉,我并不知道……”

“我很困,不如你出去吧。”夏千枝背过身,轻声打断了他。

陆衍手指微微一蜷,继而攥紧,他静默许久,才道,“好。我守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夏千枝直接拿

被子盖住自己。

身后又是一声低低的叹息,极轻极轻的。

夏千枝鼻尖酸涩,却没有回头。

接下来几天,警方联合江城各分局,在江城及江城周边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根据高速出口的某个监控追踪到那辆白色的凯美瑞,只是车子找到了,但里面的人却不翼而飞,连带赵启申也失踪了。

至于陈家那边,同样毫无进展,陈裴献对陆以游的观感似乎不太好,“我怎么知道最开始是谁偷的,东西在她那存放了两年我才发现,这些年我对她是问心无愧,而她却惦记着别的男人,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们早就离婚了。”

之前警方就着实调查陈家几兄弟的关系网,调查的结果看上去并无太大问题,就是陈裴勇在a大做财务时,曾利用职务挪用公款,但这些都不归黄肇管,至于后续发展,夏千枝就不得而知了。

而另一边,‘蒋可欣跳楼案’的调查似乎也陷入了僵局,那封匿名信是通过a大附近一个邮政站点投寄的,但寄信人却是附近的一个流浪汉,那流浪汉说是有人给10块钱他,让他帮忙投递。至于那人的样貌,流浪汉则说那人戴着口罩,墨镜,高高瘦瘦,看不出样貌,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

这跟他们最初的猜想完全背道而驰。

绕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出差回来的谷泓时告诉她,警方开始翻查王文熙性侵案以及夏忠羡的死因。

只不过那个年代没有完善的备案系统,警方又先入为主的认为凶手是夏忠羡,而王文熙的死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他杀的,再加上因为江城的发展,监狱一迁再迁,很多已经尘埃落定的卷宗都丢失了,想要翻案实属艰难。

受害者和‘凶手’都死了,如今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王文熙的父母。

然而警方根据档案备注,发现王文熙父母早在五年前就搬走了。

上次景园算是最后一次出现。

得知这样的结果,夏千枝并不意外,如果她是凶手,也一定想尽办法抹掉所有痕迹。

在医院里躺的这几天,她的脚好得差不多了。

期间,谷泓时、陈若彤

和汪晓菲轮流来看她,陆衍几次想跟她谈,都被她找借口避开。

这几天,两人虽然呆在同一个地方,却没什么交集,就算独处,也是她单方面保持沉默而不了了之。

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在医院待了几天,等陆衍一离开,夏千枝立刻收拾行礼办理出院手续。

私立医院不亏为私立医院,服务十分周到,她只说了一声要出院,便有护士替她打点一切,把出院所需的资料和单据都一一送到她病房,并不需要她到处跑,但这种服务的代价当然高昂的住院费。

看着计算器里不断攀升的金额,夏千枝咬了咬牙,决定为了她那可怜的骨气,打死也要往肚子里啃。

心疼又肉疼地提着行礼走出医院,就看见陆峥开着一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停止她面前。

男人慢条斯理摇下玻璃,手撑在车窗上,挑了挑眉,“hey,girl,赏脸吃个饭么?”

见她面色似乎不太好,

男人下车,手懒懒地撑在车门上方,“庆祝你死里逃生,出院大吉。”

刚刚才花了一笔巨款,夏千枝这会没什么心情吃饭,她甚至打算接下来一周都啃馒头,但旋即又想,这家伙好歹帮了她大忙,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答谢对方,这么一想,夏千枝便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好吧,我请你。”

陆峥闻言挑了挑眉,“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线吗?”他笑着替她把行礼放进车后座,然后拉开副驾上的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夏千枝看了眼陆峥,没说什么,却依言坐进副驾里,全然没看见身后某个花架下,沉默站立的男人。

秋风瑟瑟,黄叶凋零,到处都弥漫着这个季节该有的萧条与凄凉。

陆衍单手插进裤兜里,面无表情接住其中一片旋舞而下的落叶,片刻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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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想吃的吗?”夏千枝边用手机寻找附近的餐馆,边头也不抬的问。

“真随我挑?”陆峥看她一眼,哂笑。

“不然呢?”夏千枝倒是想自己拿注意,譬如她家附近的牛腩面馆就很不错

,八块钱一碗,经济又好吃,碰上节假日或者促销,还能买一送一呢。

再说,昨晚她家乱成这样,很多东西都需要重新购置,那又将是一笔庞大的开支,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研究员,工资本就不多,当然能省则省。

“那我不客气了。”陆峥悠闲地打着方向盘,往市中心的方向开去。

夏千枝看着远途越来越繁华的街道,突然有点心疼她兜里的毛爷爷。

而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对的,纨绔之所以称之为纨绔,最典型的标配那就是花钱如流水。

看着面前豪华的装修,高雅的环境,无处不充斥着“我很昂贵,我贵得吓死人”的法兰西高级餐厅。

夏千枝只想调头。

没事装什么大方?

但坐下来之后,夏千枝就隐约发现气氛的不对。

餐厅里坐着的都是低声交谈的年轻男女,或含情脉脉相互凝视,或眼神暧昧地碰杯,趁对方点菜的间隙,夏千枝不动声色打开手机,在搜索栏输入餐厅的名字,弹出来的全是‘情侣圣地’,‘拍拖网红点’之类的名字。

“……”

夏千枝抬头看向陆峥。

陆峥合上餐牌,往椅背一靠,懒洋洋笑道:“如果我说这是巧合你信不信?”

夏千枝没说话,却拿眼睛看他。

“好吧,我是故意的。”陆峥摊手,谁叫他们来的时候,后面有个幽灵一样的讨厌鬼跟着呢。

菜已经下单了,而可恶的是,这种高级餐厅绝不会给客人退单,甚至只喝白开水都要收服务费,夏千枝默默看着自己面前已经喝掉大半的白开水,只好硬着头皮坐下,不过转念又想,她这样又没做错什么,只是吃顿饭而已,比某人陪别人一整晚要好得多。

于是,夏千枝便不再纠结。

好在,陆峥是个自来熟的,两人边吃边聊,倒也不觉得尴尬。

“这事,谁告诉你的?”夏千枝问。

两人刚刚聊起网上那段视频,陆峥不知是说漏嘴,还是从别的地方听到的,突然告诉她那段视频其实是周进安拍的。

夏千枝一点也不意外,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她有点好

奇,陆峥是怎么知道的?

是于维楠告诉他的么?

陆峥似看出她的疑惑,放下餐刀,“想知道?”

夏千枝点头。

“把你盘子里的烤羊腿分一个给我。”陆峥道。

夏千枝:“……”

她眨眨眼睛,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反正你也吃不完。”

夏千枝低头看向自己餐盘,确实,素来出名抠的法国餐厅居然给了她三只小羊腿,虽然她在西北待了几年,喜欢吃烤羊肉,但这种分量,对她来说确实有点多,秉着能吃就别浪费的优良作风,夏千枝爽快地把羊腿分了一只给陆峥。

陆峥笑着拿起餐刀切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道:“我也是a大毕业的,那段视频,虽然没多少人知道,但很不巧,我是知情人之一,我想我哥也一样。”

陆峥咬着羊腿肉,突然话锋一转,“我不是告诉过你,陈列早就从司家人手中得到那份亲子鉴定么?”

夏千枝手微微一顿,垂眸笑了笑,“嗯,这个你已经告诉过我了,就不必反复强调。”说着又抬头,“所以,你爸在陆衍妈妈怀孕时就出轨,然后制造了你?”

“……”

陆峥已经不想跟她说话,切了块牛扒塞到夏千枝碟子里,“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

“什么打算?”夏千枝问。

“凶手下落不明,你是不是换个地方住比较安全?”

“譬如你家吗?”夏千枝笑问。

“无任欢迎。”陆峥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她。

“可是我怕啊。”夏千枝道。

“怕什么?”陆峥问。

“怕看见厕所反锁,怕大柜藏了人,怕扰了别人兴致。”夏千枝笑。

“……”

两人你来我往,远远看去,就跟餐厅里相谈甚欢的情侣一样,完全没注意到餐厅角落,独自安坐的男人。

不知谁说,深秋是最适合恋爱的季节。

因为深秋的萧条总让人忍不住想找个伴侣。

无疑,餐厅里的情侣将这种渴望表现得淋漓尽致。

空气里依旧流淌着暧昧的音乐,灯光朦胧,最容易迷惑人心。

陆衍面无表情

地吃着餐盘里早已冷掉的菜,半张脸陷进幽蓝的灯光里,周身凛然沉肃,清冷得有些可怜,又冷峻得有些过分。

附近不少女士都频频注目,她们的男友表面不说,心里却暗暗叫苦,恨不得那招蜂引蝶的家伙赶紧离开。

但当事人却依旧沉默用餐,直到窗边那对男女起身离开,他才放下餐刀,招来服务员结账。

从餐厅出来,天已墨黑。

江城的秋天昼夜温差大,白天还艳阳高照,到了夜晚则寒冷刺骨,一阵风吹过,树叶簌簌飘落,过往的行人或拢衣,或缩脖,或相互依偎,或把对方的手收进大衣口袋里。

男人穿着单薄的衬衫,仿佛不觉冷似的,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人身后。

昏黄的灯光在他身后拉出一个长长的,落寞的影子。

……

“真不打算去我公寓借住吗?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就在a大附近,小区保安很严格,闲杂人很难进去。”

夏千枝确实有些心动,但想到陆峥跟陆衍那微妙的关系,以及他背后的陆家,她还是拒绝了。

但回公寓是不敢的,而谷泓时又在外市出差,远水救不了近火。

夏千枝想了想,决定住酒店几天,等把家里的东西修好,换了门锁再回去。不料,刚上车,她就接到汪晓菲的电话。

“你要不要来我家住几天,反正我家就只有我跟一小屁孩,你要是不嫌弃地方浅窄,不如先搬过来吧。我住的地方就在a大附近,旁边就是公安分局,有什么新消息,你也可以立刻知道。”

这个更合适,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但夏千枝有些迟疑,“这样会不会麻烦你啊?”说起来,他们也才认识没不久,感情远远没深到那个可以同吃同住的程度。

“有什么麻烦的,反正你已经欠我人情了,债多不压身啊,就这么决定吧。”

“……”

挂了电话,夏千枝抿了下唇,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她瞥了眼车架上的矿泉水,是开过的,只剩下半瓶,便惋惜地问:“这是我昨晚喝剩的那瓶吗?”刚才她点的是烤羊腿,香料放多了,这会突然有些口渴,眼看车龙久久不动,便有些心动

,反正以前在西北也不是没试过,去到偏僻的地方,一瓶水喝两天都是常有的事。

陆峥握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却很快笑了笑,“口渴?”

夏千枝尴尬点头。

女孩皮肤冷白,五官精致小巧,一双潋滟水眸深邃迷人,就像天上最明亮的星星,但此刻她垂着眼睑,睫毛微微颤动着,就像蝶翼一般在她眼睑下落下一层阴影。

脆弱,却无意识透出几分坚韧。

陆峥心头微微一动,绿灯转红,解开安全带,从后面的小冰箱取了瓶矿泉水递给夏千枝。

夏千枝脸色微赧,默然接过,拧开,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

“看来今晚的菜太咸了。”

夏千枝闻言心不在焉看向倒后镜,后面一辆银灰色的宾利亮着车灯不紧不慢地跟着,看不清车牌,她也没多想,收回视线道:“是有点。”

临近中秋,气温骤降,却抵挡不住人们过节的热忱,行道树挂满红灯笼,霓虹灯下是熙攘往来的人潮,连带交通也变得拥堵。

夏千枝顺势把矿泉水放进自己的背包里,回家简单收拾行李便直奔汪晓菲家。

陆峥全程贴心当司机,虽然言语间透露几分惋惜,但还是安全把她带到目的地。

陆峥这个人虽然说话不着边掉,浑身上下无不写着‘我就是纨绔’,但等车一停,他立刻就执行他那套无可挑剔的‘绅士’做派,下车之后就绕过车头,来到她这边,替她打开车门,期间,夏千枝伸手去解安全带,眼尖突然一瞥,瞥见昨晚喝剩的那半瓶矿泉水,她想了想,顺手把矿泉水塞进背包里。

下了车,陆峥笑着看向她,“谢谢你今晚陪我度过一个美好的生日。”

夏千枝有些惊讶,“今天你生日?怎么不早说?”

“现在说也不迟。”

夏千枝尴尬地摸摸鼻尖,“但我没准备礼物。不过……”

夏千枝笑道,“就算你说了,我也没钱给你买。”她穷啊,尤其纨绔的礼物。

陆峥无奈笑笑,“那……不如现在可以补一个?”

夏千枝皱眉,刚要问是什么,突然就被陆峥抱了个满怀,夏千枝条件反

射想挣开,却听陆峥道:“拥抱,也算礼物。”

微冷的眼神盯着不远处香樟树下的一辆银灰色的宾利。

夏千枝想了想,好像也是,好歹人家帮了她那么大的忙,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有所表示的,一个拥抱在国外并不算什么,对方在国外待了那么久,应该并没别的意思。

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夏千枝便不再纠。

夜风呼啸而至,秋叶簌簌飘,银灰色的宾利里,男人嘴唇紧抿,握方向盘的手死死攥紧。

清冷的月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男人线条锋利的侧脸藏在光影照不到的暗处,看不太清楚表情,只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盯着不远处相拥而立的一对男女,寒光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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