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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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哆嗦的语不成句。</p>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以及她在精神病院里受到的各种羞辱都是顾子时的意思。</p>

她想当然的以为，只要让乔灼知道她如今的处境，顾子时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p>

所以她处心积虑的折腾，真把自己折腾死了，那就是解脱。</p>

把乔灼折腾来，她还有把顾子时捏死的翻身机会。</p>

横竖不亏。</p>

然而现在，乔灼就坐在围栏外，神色淡定的看着她被护士打，连眼皮都没掀一下时，她什么都知道了。</p>

若说在此之前程岚仍心怀幻想，以为自己有翻盘的可能，那么此时乔灼淡然的神情，则干脆利落的让她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p>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妈妈啊！”</p>

“她早死了。”</p>

程岚愣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我那时离开，是情非得已——”</p>

乔灼稀奇的瞪大眼睛。</p>

多么讽刺！</p>

这个女人居然在解释！</p>

所以她是怕了？</p>

乔灼饶有趣味的打量她，发现她眼圈都红了。</p>

呵呵真有意思。</p>

原来她也有怕的时候？</p>

她怕什么，怕自己会让她生不如死、求死不能的在这里待一辈子？</p>

就像自己小时候在她手底下的那些日子一样？</p>

“我来见你只有一个问题，当年外婆亲手给我缝的布娃娃，被你给烧了？”</p>

程岚强装镇定:“什么娃娃？我不记得了。”</p>

乔灼再问:“陈小研是你找人撞死的？”</p>

程岚眼神闪躲:“怎么可能？”</p>

乔灼又问:“那只奶狗，也是你踩死的？”</p>

大颗冷汗从程岚额头滚落。</p>

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