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连你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这京戏它能不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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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谢。”</p>

……</p>

一周后。</p>

首都体育馆，室内篮球场。</p>

拍摄来到最后一幕。</p>

监视器的画面中，时间回到1977年。</p>

一道蓝色的光束下。</p>

段小楼与程蝶衣正在排练《霸王别姬》。</p>

练着练着，霸王忽然变回段小楼。</p>

段小楼弯着腰，喘着粗气道：“不灵了不灵了。”</p>

他已经65岁，体力有些不支。</p>

摆摆手，往前走了几步，“不跟趟了，老了。”</p>

程蝶衣望着他的背影，浅浅微笑。</p>

段小楼回头，对上他的目光，回忆起二人年幼时的场景，提气唱道：“小尼姑年方二八！”</p>

蝶衣一愣，眼眸微动，似乎有段记忆，属于小豆子的记忆，在脑海中苏醒。</p>

（小豆子是蝶衣原名，小时候坚持唱“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被师父打手心。）</p>

蝶衣继续道：“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p>

段小楼接上：“我本是男儿郎。”</p>

蝶衣嘴角微微上扬，“又不是女娇娥。”</p>

段小楼抬手，“错了，又错了。”</p>

程蝶衣眸子一动。</p>

错了……又错了……</p>

熟悉的话语响起。</p>

在这一刻，他彻底变回了小豆子。</p>

他嘴角缓缓放下，移开目光，眼眶中浮现泪花。</p>

他的声音变粗，声音低沉重复道：“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p>

片刻后，他悲伤笑笑，重新看向师兄，“来，我们再来。”</p>

小豆子唱道：“快将宝剑赐予妾身！”</p>

“妃子，不不不可寻此短见呐。”</p>

“大王，快将宝剑赐予妾身。”</p>

“千万不可。”</p>

“大王，快将宝剑赐予妾身”</p>

项羽背过身去，摆手道：“千万不可。”</p>

小豆子抬手搭在项羽的手臂上一同朝前走。</p>

项羽走了七步。</p>

小豆子唱道：“大王，汉兵他，他杀进来来了。”</p>

项羽朝旁边走去，“在哪里？”</p>

小豆子缓缓转头，微微一笑。</p>

伸手抽出宝剑。</p>

段小楼回头，大喊一声。</p>

“蝶衣！”</p>

咣当一声，宝剑落地。</p>

段小楼轻唤道：“小豆子。”</p>

全场寂静两秒。</p>

“过。杀青。”</p>

陈潇沉声道。</p>

周围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p>

工作人员们强行笑笑。</p>

两位演员缓缓从地上起身，对周围人打了个招呼，就走向化妆室。</p>

按理说，“杀青”二字应当欢快地喊出来。</p>

但现在拍完最后一幕虞姬自刎，也是程蝶衣自刎。</p>

大家都受到感染，情绪比较低落。</p>

“各位缓一会，道具不急着收拾。”</p>

陈潇从监视器后面的凳子上起身。</p>

等过会再说杀青宴吧。</p>

先让大家缓缓。</p>

他拿着文件，站起来朝身后的李司长走去。</p>

李司长冲他点点头，迎面走来。</p>

前天听说，宣传片要杀青了，他吓了一跳，正好有空，决定杀青当天，亲自过来看看质量。</p>

没想到，最后一场竟就是结局的戏份。</p>

哎……心情沉重。</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