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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妹撒腿就跑回了前院。</p>
快得木砚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跑到了陈南山面前。</p>
“糟糕，大人，”她急吼吼地说，“这家下人指定是想偷我的秘方，解个手还拐七拐八的要带我去后院的屋子，一看就是没安好心。”</p>
陈南山龇着牙用力的拍了她脑门一下：“胡说，你莫不是曲解了人家的好意。”</p>
“那大人你跟我一块去解溲吧，”小七妹说，“我怕怕。”</p>
陈南山想着李昱白的叮嘱，无奈的冲朱合洛拱了拱手，这才陪着她去了前院的恭房。</p>
木砚还没跑回来，春香赶紧跟了上去，却被陈南山礼貌的拦在外面。</p>
于是只好在恭房外听两人说话。</p>
“大人，这朱家怎么怪怪的？”小道士的声音问。</p>
“你呀，以后和京都这些人家打交道多了就会知道，越是大户人家规矩越是多，”陈南山的声音说，“别说解手有人跟着，就是出恭都有人在一旁伺候着的。”</p>
“哦，大人，我要尿尿了，别说话。”小道士说。</p>
接下来一阵沉默，隐约有沉闷的水声响起。</p>
小道士：“我好了，咦，大人，你尿尿分叉耶，你下焦有石，得治。”</p>
陈南山的声音闷闷的，似乎是嘟囔了一句，接着才清楚的说：“好了，别让人久等。”</p>
恭房的门响了，春香赶紧退到一边去。</p>
只听小道士问：“陈大人，你在家出恭也有人伺候吗？”</p>
陈南山面色不太好看地走了出来：“呃，我家不是大户人家。”</p>
小道士跟在后面：“那李大人呢？他算是大户人家吧，难道他拉屎也有人站在他旁边？”</p>
他唉声叹气的：“哎，一想到李大人他也会在恭桶上憋得脸通红的拉不出屎来，我就没法再把他当神仙来看待了。”</p>
她眼尖的看到了在一旁的春香：“大人你看，还有个听恭房墙角的。”</p>
“你别大惊小怪，”陈南山将她的手打下去：“这是担心外客临时有需要，怕有呼之不应的情况，京都大户人家家家如此。”</p>
……</p>
朱季川听了春香的回报，脸色阴晴不定。</p>
“不但样貌像，连行事作风都一样跳脱，”他喃喃自语，“还有这个三平道长，那晚又恰好出现在横桥，不可能所有的巧合都在他一人身上。”</p>
“难道小七竟是男的？”他又自己否定了这个结论，“不对，那夜她明明来癸水了。”</p>
那夜他从樊楼一路抱着小七回来，女子玲珑的身段是骗不了人的。</p>
“但先生和陈大人素来公正。”</p>
他想着小七在棺材里问的话，心想，莫非她如今已想办法混进兵马司的李进李大人府里去了？</p>
她被杀害的亲人，她要找的仇人到底是谁？她又是谁？</p>
没一会，就听管事的来报，说小道士的麻沸散制好了，需要有个人试药。</p>
木砚已经喝了药，等他在小道士说的时间醒来，就可以开始给老爷治伤了。</p>
老夫人让人来请示他，说她想要带着女眷去佛堂为老爷诵经祈福，此时合适不合适。</p>
朱季川便抬脚去了前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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