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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城,就听说朱府被解禁了。</p>
城门口热闹得很,议论得最多的,反倒是朱府的大少爷。</p>
朱大少爷到底能不能参加科考,是不是能中探花,会不会配公主,堪配哪家小娘子……</p>
听说,其中有赌场开了外盘,朱大少爷配哪家小娘子的赌注比谁中探花的赌注还要高哩。</p>
小七妹饶有兴致地想了想,钱家大小姐进不了宫的话,那估计能进朱府。</p>
于是她贼兮兮地问陈南山:“陈大人,我们合伙下注行不?赢了三七开。”</p>
陈南山正在想事,皱着眉头回了她一个“不想理你”的表情。</p>
小七妹退而求其次:“四六也行,最多五五……”</p>
陈南山板着脸敲了她一个脑瓜崩:“你就不想知道朱合洛的证据是什么吗?”</p>
“那是大人们该操心的事,”小七妹振振有词,“我收的赏银不配想这么贵的问题。”</p>
她该想的是,于管事为什么让她杀陈南山。</p>
这是有什么深意,还是说完全只是驯服她的小手段,就像当年她在野外捡到小咕咕想要驯化时,先饿着它再用各种肉让它低头。</p>
因为不管是人还是鹰,低了一次头,第二次就容易多了。</p>
回到署衙,正遇到秦夫子欢欣鼓舞地在向李昱白汇报。</p>
一直被羁押的金娘子和陪嫁奶妈也跪在堂下。</p>
小七妹留意到,被抬进来的于管事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那两人的方向瞟,且很快就收了回来,只是不知道究竟在看谁。</p>
秦夫子的脸上有着终于解开谜题的兴奋:“大人,我终于找到于家两兄弟中毒的法子了。”</p>
“这法子,当真是太妙了,我只在话本子里见过。”</p>
于家两兄弟常年吃着一味补药,这味药是大补没错,但如果有其他药做引子,就变成了一种剧毒。</p>
“这个药引子不在朱夫人于知意的身上,而在当时也在堂上的金娘子身上。”</p>
金娘子立刻抬起头喊冤:“奴家没有下毒,这汴京城里谁都知道奴家是个制香师傅,大人明查。”</p>
秦夫子的托盘里,放着一枚香囊,已被秦夫子拆解开了,里面有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缶,琉璃缶的口子被密封蜡丸堵住,里面有好些细腻的香粉。</p>
“大人请看,这些香粉就是药引子。”</p>
“只要将蜡丸取出打开琉璃缶后,佩戴在香囊中就可随处留香,对旁人无碍,但只要被于家两兄弟吸入,就成了杀他俩的毒药。</p>
“于家老大虽然后到,但因为有伤口,所以比老二先毒发。”</p>
金娘子吓得面色惨白,头磕得砰砰响:“大人,这……这怎么会是毒,这是奴家日日佩戴的香囊。”</p>
小七妹特意关注着于管事的表情,金娘子磕得这么可怜,但他看起来毫无异样,反而是看着那个琉璃缶,眼中有了神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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