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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幻剂被联邦列为一级违禁品。</p>
但最早致幻剂的成分是用在医疗上,为了使狂暴的兽人得到安抚而用的。因此像凯这样的医生,是在报备后可以少量获得的。</p>
是他给了卡尔致幻剂,而这是他平生最后悔的事情,没有之一。</p>
一开始卡尔只是酗酒,每天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知,第二天在各种地方醒来,然后继续重复前一天的步骤:喝酒,打架,烂醉如泥,滥用破除,睡在路边,醒来,喝酒,打架......</p>
他因为寻衅滋事被关押过三次,每一次都是凯去捞联邦监狱捞他。</p>
因为卡尔之前做清道夫,那些被他暗杀的人的朋友或后代,有的得知了他的踪迹,就趁他喝醉尾随他,从背后捅了他四五刀。还有一次直接差点切掉他的手。</p>
然而卡尔根本不还手,他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笑的对方发毛,笑到脸上全是眼泪。</p>
如果不是每一次凯及时赶到,恐怕卡尔早就得偿所愿的死了。</p>
有一次凯很生气,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拎起来,质问他到底为什么活的像滩烂泥。卡尔笑的比哭还难看。</p>
“因为我就早死了。”卡尔说。</p>
凯懂得他话里的意思。</p>
他心爱的那个人死了,他自己也在那一天就跟着死了。活着的只是他的肉体。</p>
卡尔不会像西科塞斯一样试图自杀,因为他不舍得,他总是在幻想:万一呢,万一我前脚死了,她却醒过来了呢?那岂不是亏了?</p>
所以他没勇气自杀。</p>
但他在漫长的没有她的日子里,一天也活不下去。</p>
凯知道他的性格,如果再这样放任下去,他真的会把自己作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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