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既高兴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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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头去看时，原来是黄展妍从东厢房回来了。</p>

贺晓雅跟在身后。</p>

她那双格外亮晶晶的眼睛，还是不自觉地吸引了向江海的视线。</p>

向江海从中读出，两人应该谈得很好。</p>

最起码，贺晓雅比临出门前，自信了很多，也兴奋了很多。</p>

这就意味着，她对获得秘书职位，有了充分的信心。</p>

而这个信心，只能是黄展妍给的。</p>

同时，向江海还发现，当他看向贺晓雅时，后者的眼神在明显闪躲。</p>

这种闪躲，是不自觉的，有些恋恋，不很坚决，又很不甘。</p>

中间，贺晓雅会闪电般回瞄他一眼，然后迅速躲开。</p>

向江海明白，这就意味着正如秦娜娜所说，对于可能的办公室恋情问题，黄展妍没有回避，已经直接对贺晓雅指了出来。</p>

这应该是黄展妍对秘书的一个硬性要求：杜绝类似情况，专注为县委书记服务。</p>

也所以，贺晓雅为此，对自己必须有所收敛，甚至有所顾忌。</p>

有了这个判断，向江海一时间，竟然是既高兴又失落。</p>

高兴的是，贺晓雅终于修成正果。</p>

跻身书记秘书行列，就意味着从此踏上仕途的高点。</p>

两三年内，升任副科毫无疑问。</p>

四五年内，黄展妍高升或调走前，一定会给贺晓雅安排一个实职。</p>

那样，贺晓雅在三十岁之前，完全有可能进入正科级干部行列。</p>

这在一般公务员里，绝对是可望不可即的速度。</p>

做为贺晓雅的上级，私底下关系不错，一直关心其成长的向江海，又怎能不为她高兴。</p>

失落，则是向江海没也精神准备的。</p>

这种感觉很奇怪。</p>

无来由的，自心底油然而起，无法抑制，无法左右。</p>

若细想，向江海对贺晓雅根本没什么想法，甚至对她的穷追不舍，感觉更多的是无奈。</p>

可不知为什么，当贺晓雅躲避自己的眼神时，向江海心里还是莫名地涌起类似挫折的失败感。</p>

这种微妙的情绪，很折磨人，一时令向江海有些走神。</p>

黄展妍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没去注意向江海神情上的变化。</p>

她显然听到刚才大家的对话，继续对屋里的人道：</p>

“秦总说的对，县委机关办公楼不适合设立公司办事处，哪怕是以扶贫助农的名义也不行。”</p>

这无疑是对田家俊建议的否定，也是对秦娜娜的支持。</p>

秦娜娜会心地一笑：“黄书记，我们的办公地点就不用你操心了。刚和向站长讨论了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明天开始，就正式启动。”</p>

“嗯！”黄展妍肯定地点了下头，转身对田家俊道：</p>

“田主任，秦总虽然是我的同学，但在正阳县不是特殊公民。她不能以任何名义，打着我的旗号或者利用同学关系，谋取什么特殊待遇。”</p>

“天星公司来这里设办事处，是为全县农民提供更好的互联网服务，为我们正阳县的宣传开拓更广泛的渠道。”</p>

“秦总和我有过约定，凡是她们公司的任何服务，都不会向正阳县收取一分钱的费用。这一点，我已经多次明确，请田主任把这个做为一项要求传达下去，让所有人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