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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禽择木而栖。李处这么高的水平，应该懂得。”</p>
司徒旭意味深长的说完，又招呼其他人喝酒了。</p>
吃着山珍海味，喝着玉液琼浆，李晓光却食之无味，心情低落。</p>
回家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这位厉市长来省城，没有联系栾书记，而是直接去找安同江。</p>
谁不知道，栾书记对厉元朗十分赏识，由于特殊关系，厉元朗的脑门上早就贴上“栾”姓标签，摘都摘不掉。</p>
总之，厉元朗此举令人费解。</p>
带着极大疑惑，李晓光次日见到栾方仁的时候，仍旧心事重重。</p>
栾方仁岂能看不出来。</p>
找了个时机询问李晓光，是不是有心事。</p>
李晓光思量再三，终于道出原委。</p>
栾方仁浓眉为一皱，看样子，厉元朗的确没有和他取得联系。</p>
不过他并未说什么。</p>
只是接下来在和办公厅副秘书长谈话时，李晓光听到栾方仁大声训斥的声音。</p>
那位副秘书长紧张的出来后，仗着和李晓光有私交，低声询问道：“老板今天是怎么了，一点小事发了这么大的脾气。”</p>
李晓光苦涩笑了笑，“你以后注意点就好，别总往枪口上撞。”</p>
“我懂了，谢谢李处的提醒。”这位仁兄冲李晓光点头致意，摇头叹息的走了。</p>
只有李晓光心知肚明，栾方仁为何发了无名之火。</p>
还不是因为厉元朗导致。</p>
可李晓光很纳闷，难道说厉元朗真要改换门庭？</p>
不太可能，也不现实。</p>
栾方仁可是安江省的南波万，安同江不过三把手。</p>
厉元朗会这么愚蠢，放着一把手的粗腿不抱，情有独钟安同江的细腿。</p>
知道老板心情不佳，李晓光一直小心翼翼，就连喘气都不敢大声。</p>
下午的时候，李晓光接到了厉元朗的电话。</p>
说他正在赶往省城路上，想要向栾方仁汇报工作，询问栾书记有没有时间接见他。</p>
李晓光不敢做主，敲开栾方仁办公室的门，直接把话一说。</p>
栾方仁低头批阅文件，头都没抬，瓮声瓮气道：“他向我汇报哪门子工作，让他找别人去！”</p>
很显然，栾方仁余怒未消，“别人”一词意有所指，肯定就是安同江了。</p>
李晓光返回来，委婉说道：“厉市长，栾书记没时间见你。他现在很忙，你要来省委的话，安副书记或许有时间。”</p>
只能帮到这里了，希望厉元朗能够听出弦外之音。</p>
果然，临近下班的前半个小时，厉元朗不请自到。</p>
李晓光本想拦住，厉元朗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拜托李晓光不用进去通报，他自己敲门即可。</p>
李晓光一想，厉元朗毕竟和老板关系不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p>
可他仍旧担心，按说秘书不可以听墙角。</p>
既然不能听，就把耳朵竖起来，时刻注意里面的动静就行了。</p>
仅仅不到五分钟，李晓光听到里面传来“啪”的声响。</p>
尽管有墙壁阻隔声音，但他依旧听得到。</p>
李晓光捏了一把汗。</p>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桌上电话铃声响起，栾方仁气哼哼道：“李晓光，你赶紧叫保安，把厉元朗给我弄出去！”</p>
声音调门不高，语气却十分强硬。</p>
李晓光当然不能傻到家了去叫保安。</p>
敲门进去，只见栾方仁背身站在窗前，地上的保温杯躺在地毯上，茶叶洒了一地，水浸湿大片。</p>
再看厉元朗，脸色阴沉，不住喘着粗气。</p>
到底是官家子弟，遭受领导训斥，可他的气也不小。</p>
赌气道：“栾书记，不用你撵我，我自己走！”</p>
说罢，厉元朗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p>
直听见厉元朗关门动静，栾方仁铁青着脸转过身来，冷声说：“老领导怎么有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女婿。成也萧何败萧何，真希望他别给老领导抹黑。”</p>
“晓光，这件事尽量不要外传。”叮嘱完李晓光，栾方仁直接拿起外套，穿好之后大步流星走出办公室。</p>
李晓光顾不得收拾，赶忙跟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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