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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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他的，只是一只，鬼物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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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疯人院。</p>

警卫坐在监控室里，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监控。在来之前就有很多人告诫他，这监控一定要盯紧，无论出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一定要快速拉响警报。因为你一旦不小心，就会迎来职业生涯甚至是生命的终结。</p>

突然，一块屏幕黑了一瞬。</p>

那黑屏的速度非常快，快得像是他因为撑了太久而出现的错觉。</p>

警卫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但没有第一时间拉响警报，如果并没有事发生却冒冒然拉响的话，还可能导致混乱。</p>

他在各个屏幕里聚精会神地找了半天，都没有再发现类似的情况，就连那个最喜欢搞事的小丑都安安生生地待在自己单独的房间内。</p>

虽然他是安安生生地在房间内发疯。</p>

他嘻嘻笑着说：“是谁来拜访我呢？”</p>

警卫没有管他。毕竟他的病房是专为他一人特殊打造的，就连透气的地方都只有两个小孔，还是处理过的那种，除了氧气之外，其他的特殊物质都会经过过滤。</p>

可以说是整个阿卡姆的VIP待遇了。</p>

然而，监控明明辐射了整个病房，却没有显示出光明正大地站在小丑面前的小女孩。</p>

小女孩全身都被黑雾弥漫，露出来的肢体上缠满了黑红色的暗纹，组成精致又诡秘的图案，此刻安静地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非常不妙。</p>

她像是完全被镜头给忽略了。</p>

“可爱的小东西！”小丑惊叹道，脸上带着夸张的笑意：“哦，你也是来听我是如何杀死蝙蝠侠那只小鸟的故事的吗？”</p>

“是的，没错。”她的声音很轻，轻得似乎都要消散在空气中。</p>

“你是如何杀死他的呢？”</p>

一提到这个小丑可就来劲了，暂时把探究她为何能轻松进入病房还不被监控发现的事放在一边，开怀大笑道：“那可真是一段有趣的经历！他的生母当时就在他的旁边，看着我用撬棍打碎了他身上的骨头！”</p>

“我打碎了他多少骨头来着？不记得了，毕竟我打碎的有那么多。这应该是要记得的！真是可惜。”他神经质又嘀嘀咕咕地说：“后来——后来我在仓库里放上了□□，然后我留下还剩一口气的他和他的母亲，离开了这个仓库——我已经可以想象到，他的生母想要开门却开不开的情景了，毕竟那门是我离开时锁的啊哈哈哈哈！”</p>

他的笑容猛然顿住，然后绿色的瞳孔毒蛇一样锁定了女孩的脸，脸上带着玩味的表情，却神经质得令人心慌：“甜心，你为什么不笑？”</p>

“你不笑，也不哭。你可真是有趣。”</p>

女孩平静地把视线落在他的身上。</p>

她这个人和刚才又不同了，她现在极静，像万物都湮灭了那般的静。</p>

小丑仍然嘻嘻笑着，试图从层层黑雾中观察她的表情，因此来找到让他能够再度开怀大笑的东西。</p>

“你杀了杰森·陶德。”</p>

“是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杀了他。杀了蝙蝠侠的罗宾，这可真是一项丰功伟绩。蝙蝠一定会记得我——”</p>

“嗤。”</p>

利器入肉的声音倏地传来。</p>

伴随着绿色头颅落地的瞬间，监控室爆发出一声惊叫，然后警报在整座阿卡姆内拉响。</p>

鲜血溅在了一旁的墙壁上。血很多，剩下的铺满地面，仿佛永远都流不完似的。</p>

那颗头终于不能再笑了。</p>

它的嘴里再也吐不出任何的话。</p>

小女孩的手臂被她自己手里的剑气所伤，血液也滴落下来，只是又缓缓回到了她的体内，而她对自己手臂上的伤毫不关心。</p>

她蹲下身，耳旁不厌其烦地放着阿卡姆尖锐的警报，自己明明刚刚以那样干脆很辣的速度砍下了一个人的头，却还像是无比闲适地同那颗还在温热当中的头颅对话。</p>

“真可惜。”她喃喃道，“太可惜了。”</p>

“这是你的计谋吧，这一定是你的计谋。”</p>

“你在激怒我，让我一下子就杀了你。好可惜。我本来要把你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抽出来的。我做起这个轻而易举哦。”</p>

没有人再回答她。警卫们，甚至是蝙蝠侠，都可能迅速在朝着这边看来。</p>

而她不慌不忙地，将冷白却缠满暗纹的脚，压在了那颗头颅上，匀速地施加压力，直到看到那颗头颅变形，变得令人作呕，再无一丝一毫恢复的可能。</p>

蝙蝠侠赶到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p>

在铺天盖地都是血液的特殊病房里，只有小丑一个人的尸体，他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保持着那副得意而狂笑的模样，像是正在炫耀什么时，被人一剑砍了下来，顺着惯性落到了地上。</p>

而就在他的眼前，那颗头颅，被一种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压扁了。</p>

蝙蝠侠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在病房门打开的瞬间就连发几枚蝙蝠镖，涵盖了病房内的所有角度，朝着那看不到的人打过去。</p>

然而那些蝙蝠镖全都落空了。</p>

蝙蝠侠紧绷着下颌，确定那个人还在病房里，但祂可以碾碎小丑的头颅，却不会被他的蝙蝠镖伤到。或者说，祂竟然能在不发出任何动静的情况下，全部躲开。</p>

他进入了病房。</p>

她就冷眼看着他进来。</p>

但那仅仅是一眼。一眼过后，她就又重新地、专心致志地研究起了自己踩在脚下的头颅。</p>

太丑了。这样的人怎么被杀死杰森呢？</p>

她要把这个头拎到杰森的墓碑前吗？</p>

不，还是算了吧。她已经替杰森报仇了。如果不是想让杰森知道这件事情，知道小丑已死，她根本不想再让这个名字、这个人去打扰杰森死后的清静。</p>

他花了六年的时间，一朝荡平当初间接导致她入海失踪的港口势力，这三年来更是成为蝙蝠侠的罗宾，成为了哥谭市有名的义警。</p>

而直到他死前的最后一刻，他感受到的，只有痛苦。</p>

……为什么呢。</p>

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么对待一个好人？</p>

她并未执意寻求答案，抬手挡住了蝙蝠侠挥来的拳头，轻轻一跃，便退至了病房的角落。</p>

“你是谁？”</p>

她听到蝙蝠侠这样问自己。</p>

她暂时没有回答。</p>

蝙蝠侠的攻击便再次迎了上来，似乎是想将她这个危险的不明人物先行制服再好好问话。</p>

她调整着自己的攻击手段和路数，不慌不忙地和蝙蝠侠对战。她能感受到他没有杀意，只有复杂又愤怒的情绪。</p>

他在想些什么她无心知晓。她就是等待蝙蝠侠的到来，等着他看到小丑被自己亲手所杀。</p>

或许他也猜到了她这个目的吧。</p>

她拿着一柄长刀，速度极快地进行格挡，时不时进行反击，却把分寸拿捏得很好，并没有真正伤到蝙蝠侠。</p>

明明是在一间不大的病房里，她躲闪得却出奇敏捷。</p>

就像一只你看不惯她，却撵不上她的兔子一样。</p>

她懒洋洋地想，既然不想牵扯到尤娜·韦恩，也不想牵扯到组织，那么，就叫这个吧——</p>

“锵！”长刀再次挡下急速而来的蝙蝠镖，她在半空中以匪夷所思的动作璇身，两脚轻轻发力，踹在蝙蝠侠的胸口上，却一下子险些将他踢出了病房。</p>

这个人很难缠，似乎擅长消耗战，并在对手恍惚或虚弱的一瞬间爆发直取其姓命，动作干脆很辣，必须要速战速决。</p>

长刀抵在了他的盔甲上，极为锋利，瞬间压了进去，却在真正碰到他皮肤的那一瞬间收回。</p>

原本波动的位置如一滩死水一般了无生气。</p>

他看到在他身前的墙上，缓缓出现了一行字。</p>

用血液来写字的人似乎是知道他不会打断祂，写得很认真，一点也不介意暴露自己的位置。</p>

蝙蝠侠一点点逼近祂，直到祂退无可退，并抬眼看那行字。</p>

「Black Rabbit」</p>

在那旁边，还有一个随手画上去的，支楞起两只耳朵，极度可爱的小兔子涂鸦。</p>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自己画了个哥谭地图，地名什么都是瞎编的，请不要考据哇！把没见过的东西都当同人二创吧QWQ</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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