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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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娜塔莎弯起唇角，目光却带了些审视，没有肯定也没有反驳，意味不明地说：“话是不能乱讲的，尤娜。”</p>

尤娜垂下眸子，眉梢微微一挑，气定神闲，仿佛根本不在乎自己说的话，会不会被别人相信。</p>

她清楚。</p>

他们一定会去查证。</p>

娜塔莎重新看待了这个六岁的小姑娘。在这个年纪就有这种看人的眼光和对人心的把控，实在是过于恐怖。</p>

不能把她当一个孩子看。</p>

如果她目的不纯，在未来，一定是一个难缠的敌人。</p>

史蒂夫则没有娜塔莎这么游刃有余了。他眉眼微微冷了些许：“卧底？”</p>

——卧底。</p>

事情牵扯到复仇者联盟，弗瑞不会派一些边缘人物来做这些事，一定都是值得信任的。而连这些人中都有卧底……如果尤娜说得是真的，那么神盾局绝对不能再信任了。</p>

斯塔克：“有点意思，弗瑞那个卤蛋连神盾局被人戳成筛子了都不知道。”</p>

「你们就不怕我是随口一说——或者陷害？」</p>

他们这种反应，倒是让尤娜有些意外。</p>

虽然说她笃定这几人肯定会去查证她说的话是真是假，而任何事情只要在现实中发生过，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一定会被他们找到蛛丝马迹。</p>

但这种下意识相信的情况，纵然有本来的疑心存在，也仍不太对劲。要知道，她完全拿不出证据。</p>

“卧底雷达”的能力更像是一种直觉，可惜在那段时间中，只能为她徒增罪孽。</p>

不过也让她知晓，这直觉不一定百分百正确，但到现在为止，从没有出过差错。</p>

“神盾局本来就没什么值得信任的。”斯塔克回答了这个问题，把她从走神中拉了回来，顺带冲史蒂夫和娜塔莎抬了抬下巴，“他们，一个是刚醒的二战老兵，精神领袖，成天被神盾局变着花样监视。”</p>

“一个是神盾局顶级特工，情报专家，心思能弯绕得围着曼哈顿走上几百圈，你觉得她会一无所知？”</p>

——原来如此。</p>

尤娜把情报记小本本。</p>

她虽然聪明，但在信息量不对等的情况下，也不能看出太多。</p>

“我会弄清楚这件事情，”史蒂夫皱着眉，“神盾局——绝对不能有卧底。”</p>

尤娜不是很了解他和神盾局的渊源，但看这反应也能猜出来有点故事，在娜塔莎开口之前，她便轻咳一声，吸引过来史蒂夫的注意力：「别打草惊蛇。」</p>

她勾起唇，目光如同一把擦拭过的利刃，在眼睫的遮挡下，也收不住光。</p>

「能带我去神盾局一趟吗？」</p>

她点了点自己的眼睛。</p>

「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卧底。只需要我看到他。」</p>

“条件是什么？”</p>

娜塔莎感兴趣地问道，没有说答不答应。</p>

「当我老师。」</p>

尤娜诚实地回答。</p>

这个答案倒是有些出人意料。</p>

「你们都各有所长，都很强。」尤娜带着真诚的目光：「我想跟你们学习。」</p>

这会是一个两方都满意的交易。</p>

当然，前提是，尤娜真像她说的那样，可以看出一个特工是否是卧底。</p>

“让我相信你的说辞可以，但你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娜塔莎进入正题。</p>

尤娜明白眼前的女特工已经发现什么了，能问出来，就代表对方其实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而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再来确认一遍，或者说——进行一种心理战术罢了。</p>

「当然可以，姐姐想让我回答什么？」</p>

娜塔莎俯下身，几乎与她贴面，双眸锁定了她的眼睛，不给一丝闪躲的机会：“你在哪个组织受到的训练？”</p>

“……”</p>

尤娜心头一沉。</p>

娜塔莎果然看出了这一点，而且更是单刀直入，完全不拐弯抹角，堵死了她想否认的路。因为尤娜很聪明，她知道现在否认也无济于事了。</p>

连用词也格外有意思：“哪个组织”，“训练”。</p>

尤娜敛起了笑容，「就算我把组织的名字说出口，姐姐会信吗？」</p>

“我当然会信。”娜塔莎明艳地笑起来，表情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端倪：“毕竟，这可是斯塔克的救命恩人说的。”</p>

不愧是神盾局的顶级特工。</p>

「好啊，」小姑娘弯起透亮的蓝色眼睛，「组织名字叫“黑衣”，姐姐大可以去查。」</p>

她说得可是真话。</p>

娜塔莎自然也能察觉出是真话，可正是如此，尤娜的态度才格外有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