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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p>
王氏一大清早就被谢氏给堵住了。</p>
“大嫂，是不是西儿回来了？”谢氏兴匆匆地问。</p>
她昨晚想要弄些夜宵，身边丫鬟却无意中得知有个燕窝是要大夫人吩咐的，要送去西苑，还是官燕。</p>
西苑那是给秦流西准备的院落，除了一个哑女守在那，正经主子是数年不归，现在忽然要往那边送夜宵，那只能是秦流西回来了。</p>
她也遣了人去西苑打探，那院落很安静，但那个哑女很开心。</p>
种种猜测都指向一个可能性，几年没消息的秦流西总算出现了。</p>
王氏淡淡地道：“是不是，你不知道？”</p>
谢氏哎哟一声：“这孩子可算是回来了，我去叫上歆儿去给她大姐姐问个好。”</p>
她匆匆地离开。</p>
没过多久，沈嬷嬷就回来禀报：“二太太让人去赵王府给秦侧妃传信了。”</p>
自从二房的人决意把秦明月嫁到赵王府，王氏请示过老太爷，府中的人一律称呼她为秦侧妃，并非二小姐，也并非二姑奶奶。</p>
秦侧妃，对外可以堵他人的嘴，这是敬称，可也从侧面看，这是疏离，态度是敬而不亲。</p>
秦明月嫁人了后，秦家也从未主动去探望以及跟寻常人家那样，请出嫁的姑奶奶归府小住。</p>
用王氏的话说，侧妃虽然皇家人，身份尊贵，但一个侧字，就是妾，她的头顶，还有一个正妃，人家才是别人家的姑奶奶。</p>
秦家要请秦侧妃归府，也得先请示赵王妃，经了她和王爷同意，秦侧妃才能出门。</p>
但王氏又怎么会愿意为了秦明月去低这个身段？</p>
谢氏他们想去，她就提规矩，再把秦老太爷搬出来，要敢作，就提分家。</p>
可别说什么父母在不分家，秦老太太已经仙逝，只有老太爷，他点头就能分，一旦分家，他跟着长房，二房有什么？</p>
秦明月会成为侧妃，还是因为秦流西的缘故，是赵王想要这个有本事的姨姐手中的人脉。</p>
所以这一两年来，王氏把谢氏压得死死的，她也不敢真分家，毕竟自家男人的官身，也就是个福荫得来的，光有名而无权，油水都没多少。</p>
尤其是秦明月刚出嫁时，有秦流西这个姐姐的名头，又正是新人，赵王对她有几分新鲜，也宠着，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秦流西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所结识的人脉也拉不过来，这宠爱也就渐渐淡了。</p>
尤其这近一年，同时入门的张侧妃怀孕，王府又陆续添了新人，她肚子也安静如鸡，日子就更不太好过了。</p>
这也是正常，人家看上你，也是因为想借秦流西的势，现在借不到，谁还有心思捧着你？</p>
谢氏这么兴奋，也是知道秦明月扭转局势的机会来了。</p>
可她想得轻巧，却不知道，秦流西回来，是来和秦家撇清关系的。</p>
想借势？想屁吃呢！</p>
“让她去吧，撞了南墙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王氏神色淡淡的。</p>
也合该让赵王知道，算计不是他算就能得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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