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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去给他做一碗面条吧。”许初宁压着声音,“多煎两个鸡蛋。”</p>
沈斯年刚晕过,这会应该需要补一补身体。</p>
尤淑珍应下。</p>
母女俩各自忙碌,沈斯年找了张陈旧的小桌子坐下,打量着这间小店。</p>
店铺的面积是真的很小,比他鞋柜房还小,不过东西摆放很规整,收拾得也很干净,泛黄的墙面贴了一张手写的菜单,有不同口味的包子、馒头、豆浆,还有面条、米粉等。</p>
环顾一圈,沈斯年把视线放在许初宁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开衫毛衣,搭配了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长裤,很苗条,气势也很弱。</p>
和他记忆里的妈妈,很不一样。</p>
记忆里的许初宁,除了在沈聿白和他面前会柔软一些,其他时候都是精致的,干练的。</p>
察觉到他灼灼视线,许初宁偏头看过来,“要不要喝水?”</p>
沈斯年:“要。”</p>
许初宁弯腰,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p>
没一会,尤淑珍便把面条煮好了。</p>
许初宁端给沈斯年,沈斯年低头,看着面前卧了两个荷包蛋,旁边还有青菜点缀的面条,眼眶一热,他妈都好久没有亲自下厨做东西给他吃了。</p>
“怎么不吃?”许初宁没有察觉到他情绪波动。</p>
沈斯年长睫微敛,将自己的情绪藏好,闷闷道,“我现在吃,你不用管我。”</p>
许初宁:“……”</p>
她也没有想管他。</p>
没再和沈斯年说话,许初宁转身到另一张空出来的桌子收拾,进进出出的,很是忙碌。</p>
等她忙得差不多,这才发现沈斯年早就吃完了面条,正坐在椅子上托腮望着她。</p>
“你……”许初宁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犹疑问,“不会还想叫我妈吧?”</p>
沈斯年:“你本来就是我妈。”</p>
许初宁:“你再这样,我真的要打电话给精神院了。”</p>
沈斯年略感无奈,“你怎么就不相信我?”</p>
许初宁面无表情,“你觉得我能相信你吗?”</p>
“……”</p>
两人僵持着,沈斯年静了静说,“我知道你很多事情。”</p>
许初宁:“例如。”</p>
她边擦桌子边问。</p>
沈斯年:“你有个被人贩子拐走的妹妹,也就是我小姨,你和外婆一直在找她。”</p>
许初宁:“哦,这个你知道不算稀奇。”</p>
因为认识她和尤淑珍,包括来店里经常吃饭的人都知道这事。她们还在店门口贴过妹妹的寻人启事。</p>
沈斯年瞧着她神色平静的样子,又说了几件有心调查,就可能查得到的事情。</p>
说到最后,许初宁的态度都跟最开始差不太多。</p>
沈斯年没辙,在她要离开时,抬手拽住她衣袖,望着她说,“你不是外婆的……亲生女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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