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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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儿，你怎么不和她们一起啊？”</p>

大公主看赵徽在一旁没加入我们有些担心。</p>

“多谢大姐姐关心！我看着就好！”</p>

赵徽对着她大姐倒是会挤出一丝笑容。</p>

我也有些担心赵徽，不免往她身上看了眼。却被过来的姜彻拦住眼前：</p>

“县主光看着也不好！不如与我较量一番！”</p>

我虽然对女子该学的东西都有些许涉猎，可投壶却实属不行！每次都闹笑话，要不是谢语拉着我绝不过来。</p>

“姜学士还是陪谢家姐姐一起吧！我这里就算了！”说罢我就要去找赵徽。</p>

姜彻转过身去向轻轻一挥就中了！</p>

“姜学士一株！”</p>

对面的小太监大喊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p>

有些会察言观色的小太监已经将投壶的羽箭拿了过来。</p>

我面色狰狞地拿了起来准备投去，就见一支箭先飞了过去。</p>

“八公主一株！”</p>

“大姐姐，我又想玩了！”赵徽站到了我和姜彻旁边：“不如姜学士与本公主比试比试！”</p>

“恭敬不如从命！”</p>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姜彻！如今有人帮我出头了。可是赵徽不是说不会管我的吗！真是奇怪！</p>

后来两人不相上下，都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赐！看得谢语倒是欢喜，非要拜师为二人。</p>

那天还是蛮愉快的，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姜彻走之前将皇后娘娘赠予的赏赐两块黄金偷偷塞给了我。</p>

“我拿着没用，倒是你在宫中可能需要！”</p>

这姜彻太过分了！临走时还要羞辱我一顿！我顾云华是缺钱的人吗？</p>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两个月，姜彻还是冷着个脸不过他教的东西我和公主都爱听了。他还会时不时给我和公主带宫外的点心，还时不时有牛轧糖。</p>

赵徽果然如我所料爱上了牛轧糖，我想这姜彻不会是在打赵徽的主意吧！不过也是，公主如此美丽，我是个男人也喜欢！不过做了驸马就拿不着权力了。</p>

估计表舅与舅母不会同意。唉，姜家表哥也是个可怜人。不过让他珍惜当下也挺好，我们赵徽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他的追妻之路还长！</p>

今日下午，皇后娘娘特地叫我到宫殿里说大哥即将与沈欣若结为夫妻。</p>

我有丝慌张，我们顾家明面上是投了四皇子一党的，沈伯父一直以二皇子为尊，可沈家子辈却全有意于投奔四皇子。</p>

如今大哥和沈欣若的所作所为更是印证了这一点，这皇后娘娘怕不是兴师问罪的！</p>

“孩子，我知道你一人入宫也孤单！恰巧栎阳又是一个内向的孩子。我听宫人说你爱吃牛轧糖特地出宫给你买了些，马上要换季了也给你和栎阳裁了两件新衣。”</p>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皇后，她居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还得再观察观察。</p>

我将衣服领回去给赵徽，又分了些牛轧糖给她。</p>

“顾云华，其实皇后也是个可怜人！大哥和大嫂死得不明不白！大姐的丈夫外派到了凌州，大姐整日独守空房！二哥又不成器！我不勉强你站在皇后这面，只是以后她落了难我只希望你不要落井下石！”</p>

这是赵徽这几个月来与我讲得最多的话，只是说得莫名其妙什么落井下石不下石的。如今的我也是个受人摆布的棋子罢了，还是个十分尴尬的棋子。</p>

自己是赵徽的伴读，赵徽又养在皇后膝下。导致我除了每周的吃茶日见一见贵妃，平时根本见不到！况且皇后还和贵妃因为五公主的事剑拔弩张的。</p>

不过皇后对我也是厚道的，至少明面上知道我们一家站贵妃和四皇子却从没为难过我。</p>

“公主说笑了，我没那个本事！”</p>

不过赵徽能说出这些话也说明她从没有放心过我。</p>

“有也好，没有也罢！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记她的好！”</p>

这场对话在不友好中结束了。</p>

第二日，我们照常去漱芳斋学习。姜彻偷偷找到我，我以为他知道我惹到他的公主了。没想到他偷偷给了我一盒喜糖和一厚叠银票：</p>

“你兄长下周成亲，让我偷偷捎给你的！说是你不能来可惜了，他让你在宫中别有什么负担，你身后还有父亲母亲和哥哥姐姐呢！”</p>

姜彻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想家的情绪第一次达到了顶峰，眼泪花在眼中转悠。</p>

姜彻也不知如何是好，递过来一片帕子。从兜里拿出一颗牛轧糖喂到了我嘴里，我被熟悉的味道治愈了。</p>

他又将那银票递给了我。</p>

“宫中的日子是苦些，拿着这些钱打点下会过得好些！”</p>

其实我想跟姜彻说我过得一点也不苦，皇后娘娘在吃穿住行上从没亏待我，宫里的人也没有为难过我！从家里带来的银票从来都没用过，圣上、皇后娘娘和大公主还时不时会给我赏赐！</p>

晚上，我与赵徽分享了我的喜糖，她也毫不客气地吃着。可是盯着那喜糖，我就越想家。这是十岁以后，我第一次哭。赵徽过来将我抱在怀里安慰：</p>

“顾云华，你别哭啊！我以后再也不和你那么说话了！”</p>

这个傻丫头还以为我还在生那天的气。</p>

“没有，我就是想我阿爹、我阿娘、哥哥们、阿姐和弟弟妹妹了！”我哭得更凶了。</p>

“那便好好哭一场！也比你每日端着的好！”赵徽一边帮我擦着眼泪一边继续吃着喜糖。</p>

我心里不禁疑惑到底是谁一天端着个脸？她还好意思说我。</p>

“其实我也想我阿弟！不知道他在外面好不好！马上换季了有没有更换的衣物？他会不会也像你一样某天夜半在别人怀里哭鼻子！但是云华，我们要坚强起来！只有我们过得好，爱我们的人才过得好不是吗？”</p>

原来赵徽的话也能如此暖心，我点了点头。道理我都明白，可十三岁的我终究承载不了那么多！我也会累啊！</p>

是啊！不如像赵徽说的那样大哭一场来得痛快！</p>

那天晚上，赵徽居然和我破天荒地一起挤在了一张床上。和我说了许多她阿弟九皇子的事！</p>

我怀疑她将我当做了她的弟弟！我在她的故事里慢慢闭上了眼睛。</p>

一夜无梦！睡得极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