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日影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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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校对时间，谁就突然老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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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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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一到休息室，所有的小狮了便都看着他们笑，有的叫道，“韦斯莱，你们又被扣分了！”双胞胎一起做着鬼脸，李·乔丹高声嚷道，“你们一定又挨了麦格教授的骂了！”弗雷德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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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清白？我下午亲眼见你们被院长扣了分，揪着耳朵骂。”乔治便笑红了脸，争辩道，“教育不能算骂……教育！……院长大人的教诲，能算骂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庄严宣誓”，什么“学术研究”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休息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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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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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飞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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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的霍格沃茨，在阴沉的风雪中迎来了一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而上一场魁地奇比赛，也是一周以前的事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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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赫奇帕奇的胜利鼓舞了拉文克劳队的士气，也让拉文克劳的学生们有了更强的集体归属感。每天路过礼堂时，小鹰们都会光明正大或者偷偷摸摸地观察计分器中代表拉文克劳的沙漏所积攒的宝石数量——已经快和格兰芬多并驾齐驱了，超过了斯莱特林，而赫奇帕奇屈居第四。在每一场比赛中获胜的球队都能为自已的学院赢得加分，等到整个赛季结束，赢取魁地奇奖杯的学院往往也很容易将学院杯一起收入囊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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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拉文克劳的分数顺利赶超了格兰芬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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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早晨，人们看见弗立维一脸笑容，得意洋洋地站在计分器下面，矮小的身躯突然变得异常显眼。并相当热情地和路过的米勒娃·麦格搭起话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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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三年级学生反映麦格教授在这天给格兰芬多的学生布置了额外的极其肥美的课后作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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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着作业的和没做作业的格兰芬多学生们立刻对院长的怒火感同身受，并下定决心把分数赶超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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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鱼忧患，死鱼安乐，求生欲很强的斯莱特林学生也立刻反应过来——他们不能坐以待毙，虽然斯内普院长现在看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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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拉文克劳嚣张下去。斯莱特林的学生一样磨刀霍霍，湖底休息室里，几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当众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于是小蛇们也进入了斗争模式，一个个突然充满了学习热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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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里，三个学院的学生都有了明显增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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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学院。赫奇帕奇淡定吃瓜。虽然更深层的原因是……图书馆禁止吃零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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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学业上的较量要等到下周才会开始，周末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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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天才微亮，压力很大的拉文克劳球员们就被压力更大的马克班斯带到了魁地奇球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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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冲风冒雪，浓密的云层锁住了天空。众人停在了一片灰白的赛场里。勉强睁着眼睛，眼前是自家队长紧握着拳头的身影，他们也一如既往地听到了他慷慨激昂甚至有些浮夸的演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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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战胜了第一个对手!但并不容易!今年斯莱特林的队里没有新人，各位都见过他们的作风。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也是一场至关重要的战斗!格兰芬多不可能输给赫奇帕奇，而一旦我们输给了斯莱特林，那就算赢了格兰芬多也未必能拿到冠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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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拉文克劳输给斯莱特林，而格兰芬多再击败赫奇帕奇，那局面就会变成格兰芬多两胜，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都是一胜一负……就算拉文克劳能击败格兰芬多，也只是追回比分的差距，冠军仍未可知——学校的魁地奇杯最后比较的是各队三场后的总分——只有两支队伍分数相差不大——比如都维持着二胜零负的战绩，最后一场比赛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冠军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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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视我们的对手!他们可能比我们更强，但我们比他们更渴望胜利。什么是胜利?胜利就是比我们的对手起得更早，胜利就是更刻苦的练习，当我们付出了胜利者应有的努力，那胜利就是拉文克劳!”风雪中的魁地奇队长如老鹰般张开了双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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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这么能说……”趁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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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交加，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表情很丰富。这本来也不是问题，但马克班斯碰巧结束了发言，转头就看见了戴维斯戏谑的笑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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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斯笑完，顺便瞥了一眼马克班斯，于是这一瞥就变成了对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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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晨风席卷而过，魁地奇场却显得很安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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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阿不思……你不介绍一下这位新队员吗？”戴维斯讪笑着抓住一旁看戏的克里斯，把他推到了队伍前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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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班斯用非常微妙的眼神恐吓了戴维斯一眼，接着向众人介绍起新成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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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刚找来的候补替补，克里斯托弗·克罗威尔。开学分院时那个帽窘，你们应该有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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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补替补?这是个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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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德·特瑞典，拉文克劳队的击球手之一，闻言好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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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补替补的意思是，如果克罗威尔表现得还行，就可以成为你的替补，如果他表现得非常不错，你就是他的替补。”马克班斯不怀好意地回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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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一年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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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比维兰·黑尔小两岁，我觉得问题不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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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兰是赫奇帕奇的击球手，在上一场比赛中以一敌二，挡住了拉文克劳两个击球手的进攻。拉文克劳的击球手都在读五年级，刚好比维兰大两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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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菜鸡互啄的嫌疑，但拉文克劳这边的击球手似乎更菜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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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一年级不能加入比赛，他甚至连扫帚都……没有?这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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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击球手，杰弗里·迪斯平跟着提醒道，并后知后觉地盯着克里斯手里的横扫七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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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也是一年级。既然有先例了，再有一个又能如何。至于扫帚，卡尔·霍普金斯拿着这样一把扫帚就是浪费资源，所以我问他借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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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打了一架……」克里斯暗自补充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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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克罗威尔，让我们来看看你的天赋如何……需要我介绍一下游走球是怎么回事吗？”马克班斯一边说一边打开球箱，并取出一根棒球棍一般的木棒向克里斯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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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赶忙接过，同时想起马克班斯的校服口袋里也装了这么一根棒了——显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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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的天赋如何，一周前马克班斯在湖边也是这么说的，同时从口袋里直接变出一根球棍，把克里斯吓得不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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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一味强调灵活迅速的找球手，击球手对于体能和击球能力一样有着很高的要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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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马克班斯的指导，他可以用巫师的天赋弥补体能上的不足——但其他人并不知道，以他的年龄担任击球手，不管是不是替补，受到质疑总是正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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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击球能力除了强调挥棒的力度——这实际上和体能挂钩，更强调击球的精确度——也就是准头——能否将游走球精确地击向自已的目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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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班斯本人的准头可谓一塌糊涂，对此他拒绝为克里斯做任何示范，只是拿出一个棒球给克里斯，并让克里斯不停地将棒球击飞到他指定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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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手感大概真是天生的，克里斯做的就很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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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前这场“天赋检测”，实际上只是向其他人准备的表演，想要让克里斯被其他人认可，那就让他证明一下自已——这个思路很简单，但并不能阻止克里斯再次给这位魁地奇队长打上“耍心机”的标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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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装成第一次练习啊，为了追求戏剧效果?这人难道是表演性人格……不过这样确实更有话题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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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他在空中耍猴一样地飞了半天，将马克班斯投向各个方向的棒球全部击向同一个角落，并得到一两声赞扬，克里斯就这样渡过了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实际上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只是他的错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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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一起当猴的是罗杰·戴维斯，他站在地上负责当克里斯的靶了，比克里斯更像猴。追球手就应该多练练躲闪能力——这当然是马克班斯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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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对不是第一次练习!”戴维斯对着马克班斯大喊，同时接住了又一个飞向他的棒球，厚重的力道让戴维斯的手心有些发麻——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已的观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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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就是第一次练习。”马克班斯一口咬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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