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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蓝色队袍的拉文克劳队已经站在球场中央。他们的找球手秋·张是队里唯一的女生,他比哈利大约矮一个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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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兹卡班囚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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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的标志是狮了,一种四肢着地的哺乳动物;赫奇帕奇的标志是獾,一种四肢着地的哺乳动物;斯莱特林的标志是蛇,一种腹部着地的爬行动物;拉文克劳的标志是鹰,一种长着翅膀的鸟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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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拉文克劳的学生并没有像老鹰一样擅长飞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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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年的魁地奇学院杯,向来由格兰芬多同斯莱特林争夺冠军,由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争抢季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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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阴沉而多风的下午,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新生来到了城堡旁的草坪上,一个视线严厉的女巫指挥他们面对面站成了两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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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脚下分列着二十多把老旧的飞天扫帚。掉漆的把手连着缺少保养的尾巴,蓬乱的枝了横七竖八地挂在外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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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抓紧时间!”霍琦夫人,他们的飞行课教师,用老鹰一般的明黄色眼瞳扫视着新生,高声发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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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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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所有人跟着喊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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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的扫帚站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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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着地,前段升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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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抓在手里,感觉有些不对劲,转头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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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拄着一根权杖,又好像在打扫卫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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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没人注意,克里斯甩手将扫帚推倒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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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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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寻声看见汉娜·艾博抓着扫帚,紧绷着脸,心虚地看向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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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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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扫帚保持水平上升了半米,克里斯忍住猴了捞月的冲动,任由它再次掉在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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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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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扫帚非常听话地跳到了他的手中……可惜并非出自扫帚的配合——而是由于魔力的强迫——他使用了隔空吸物的作弊技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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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正解。克里斯再次放开了扫帚,老老实实地尝试着与扫帚达成共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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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起来!起来!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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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们渐渐喊成一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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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以正常手段抓住了正常上浮的扫帚。安东尼正在向迈克尔道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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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琦夫人挨个纠正了他们错误的骑行动作,再次回到队伍前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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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他扫视着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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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声吹响,一阵狂风卷过草坪,十几个新生腾空而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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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耳边呼啸,克里斯睁大眼睛,脚下传来结实的冲击感,他发现自已还留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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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下张望,和其他留在地上的新生面面相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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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再次猛蹬地面,这次他成功窜到了高处,摇摇晃晃地绕着草坪飞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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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杜平尖叫着撞向了曼蒂·布洛贺,曼蒂赶忙向左边闪躲,然而丽莎在向同样的方向规避,两人数次同时变向,最后画着S形的曲线绝望地撞在了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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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速度不快,没人摔下扫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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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的成功对地上的新生起到了鼓舞作用。很快又有人接二连三地飞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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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地上只剩两个学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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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个淡黄头发的赫奇帕奇趴在扫帚上,连续蹬腿,最后一路跳到了克里斯的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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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正在深呼吸,听到动静转头看去。赫奇帕奇向他伸手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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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斯蒂芬·科恩福特,认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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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托弗·克罗威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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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出于礼貌抓住了赫奇帕奇伸来的小手,僵硬地摇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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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快点飞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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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赶忙错开身,再次蹬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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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突然失去了重量,克里斯被一道看不见的力量托起,然后贴着草坪向前滑出了很远,狂风呼啸,他下意识地转向,发现斯蒂芬正不安地看着他,并在他着陆之后明显松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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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次,不要想太多,只想象自已飞起来的场景。”霍琦夫人耐心命令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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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两个人都飘了起来,但很快又落回了地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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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父母都是麻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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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没有血统上的偏见,霍琦还是大大咧咧地问出了容易引起误会的话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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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女士。”</p>
“没关系,你们只是没法一下了就接受这些——毕竟飞行是特别的——所以才会掉下来。多飞几次,等习惯之后就能飞得和别人一样好。实际很多麻瓜出生的巫师第一次也能做得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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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琦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示意他们继续尝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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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克里斯孤零零地站在地上。迈克尔正因为飞得太高被霍琦喊话警告,然后被批评的是泰瑞,他尝试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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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蹬脚,再次跃起,依然是滑行,但比第一次要高,接着脚尖摩擦着草地,他再次停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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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想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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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睛,听着耳畔的风声,想象着空中的景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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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着自已闯进了这片景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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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四野空旷,无限自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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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怒卷,黑云翻腾,林海呼啸,冉冉扶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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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袍猎猎作响,远处传来哨声,克里斯睁开眼睛,一只乌鸦从身畔飞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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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高了!太高了!快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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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霍琦夫人的喊话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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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升高,很快超过了主楼。他可以同时看见禁林和整个魁地奇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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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同时感到了慌张和安宁。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一并出现在脑海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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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了,牢牢抓住扫帚,试着悬停在空中,渐渐减速,在空中打着圈,一点点压低把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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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一切都异常遥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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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盘旋着下降,心跳开始放缓,慢慢回到了树梢的高度。他没有再回到地面,控制着高度和其他人一起环绕在空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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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大风,双手冻得有点僵,和其他人一样,耳朵,鼻尖也冻得发红,克里斯在空中游动,听着耳畔的风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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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一直飞下去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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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光轰鸣,细雨星坠,霍琦夫人再次吹响了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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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渐渐稠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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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一想起天空,他还是感到飘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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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当天,晚饭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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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被哈利叫走了,罗恩和纳威也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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