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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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友靠不上的祝久辞,自己跑到酒肆赌坊学了几句风月话,红着脸去找梁昭歌,硬是抱着他不撒手,把那些话一字一顿地说了一遍,梁昭歌只是低头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糖浆熬制失败,祝久辞心灰意冷地回到自己小摊前写诗,最终还是开光嘴点出了真理,“你做的这些都是锦上添花,真正需要的是雪中送炭。”
雪中送炭的机遇不好等,现在盛世太平,京中治安又良好,除了小公爷这个恶霸,平常也没有什么恶霸会在红坊出没了。
为此事分心的祝久辞在一日早晨出摊儿的时候被他爹抓住,国公爷把人揪回国公府,扔下十把大刀,扬言若是不抡完百遍,就把祝久辞扔到西郊去喂狼。
老国公言
出必行,行之必果,祝久辞自然不敢不听,乖乖在府中练了两三天刀剑,整个人瘦了一圈。原书中的小公爷与祝久辞除了姓名一样,其他各方面诸如兴趣爱好,脾性人格那是完完全全的不同。但是在练刀剑和写字儿这事上,却是出奇的一致。都不喜刀剑,唯独爱写写画画。
祝久辞的笔墨功夫他自己一直引以为豪,也被亲妹嫉妒得不行。他不学自成,自小便写的一手好书法,不论软笔硬笔,提腕即可行云流水,仿佛有多年功底在身。也是因为有这一技傍身,他在小金库被掏空之后,唯一想出的挣钱办法也是写诗摆摊。
雪中送炭的机遇在三月初一来临了。据小道消息,红坊出了件大事。
祝久辞当即带着一众家仆和百十侍从赶过去,架势摆得十足,闹得轰轰烈烈沸沸扬扬,仅行装家伙式儿就占了半条街。可是当祝久辞汗流浃背赶到时,竟只是闹了耗子。
“耗子?”祝久辞被挡在红坊大门前,一脸不可置信地问。
“是喽,小公爷!”柳娘和身后一众姑娘面上覆着纱巾,手中拎了棍棒,俨然如临大敌的阵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耗子是什么妖魔鬼怪。
“且罢,你们捉吧。我上楼看看昭歌儿。”祝久辞抬步往里走,被柳娘拦住。
“小公爷别怪罪,今个儿红坊还真不能接待小公爷。这耗子没捉住,万一跳起来冒犯了您金贵身子,就是有十座红坊也不够赔的。”
柳娘态度格外强硬,祝久辞摆了小公爷架子也没能进去。
掰扯两个回合后,祝久辞哭丧着脸抛开一众侍从离开,打算买几包耗子药再回来,说不定能让柳娘通融他进去,实在不行,他就再爬一次墙。今儿无论如何也要见上梁昭歌一面,不然糖衣炮弹算是废了。
柳娘瞧着祝久辞离开,转头对着大门里的人影道:“人赶跑了,满意喽?”
门里面的人没出声,转过身,踏了台阶上楼。
柳娘往门里瞥一眼,左手揪起面纱扇风,“多大点事儿,担心得不让人家进来。这儿百十个姑娘不都好端端在红坊里呆着?”
柳娘白眼没翻完就见面前多了一
座牛皮包裹摞成的小山。
“天老爷,什么鬼东西?”
祝久辞从小山后面冒出来,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笑着道:“七街八坊凑来的耗子药,甭管您这儿的耗子是何方神圣,定能给毒晕了。”
柳娘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拦住大门,吭哧了半晌才出声道:“小公爷的好意收下了,我这就着人把耗子药撒进去。但是——”柳娘打声呵呵,“是药三分毒,总归对身子不好。小公爷身贵,还是请回吧。”
祝久辞不甘心,又和柳娘耗了许久,结果到底了也没能进得红坊,虽被红坊的姑娘们挂上人美心善小公爷的名号,但也没能给他带来任何行走上的方便。
眼瞧着献殷勤失败,祝久辞决定再努把力,爬墙就爬墙。祝久辞拐到红坊对面的巷子口藏起来,打算等红坊正门的人散了就去爬墙。
日头落下去,忙乱的人们总算散去。春日的夕阳最是温柔,浅浅洒下来,给空荡的街面渡了一层浅金。
祝久辞倚着巷口的砖花墙,百无聊赖地朝红坊玲珑二层望去,那扇他熟悉的雕花木窗外横放着一把黑面银纹油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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