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虎魔窟，水牢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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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旋风看着纸上的字，念道：“小女了已闻讯，静候双剑合璧。玉……宫？护法，俺读的书少，中间那个是什么字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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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神色微变，抢过信条一看，暗道：“玉蟾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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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神色来回变换，不知在想甚么，牛旋风却忽然一拍脑袋，道：“俺想起来了，江湖上有个唤作玉蟾宫的门派，那个字是不是读作蟾啊？护法，你看这里还有个头象标志，好像正是玉蟾宫的蓝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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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淡淡笑道：“有了这条消息，就不须担心如何向教主复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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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界，黑虎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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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阴森可怖，其中一个洞口狰狞有如虎口，洞外守备森严，正是魔教总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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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与牛旋风一路赶来，齐齐向洞中掠去，洞中曲折，一路上点着油灯、火把，两旁齐整地站着魔教部众，个个精神饱满、煞气腾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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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众们纷纷弯腰致礼，二人却不予理会，一路前行，走到一座紧闭的石门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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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脸上那倨傲的神情不再，满脸严肃，毕恭毕敬，拱手齐声道：“参见教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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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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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缓缓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石门豁然中开。一阵阴冷中夹着腥臭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后的石洞空阔而漆黑，只点了几盏油灯照亮了中间的石几，其上侧卧着一只梅花鹿，黑心虎正趴在鹿的脖了上吸吮其鲜血。此景在油灯的映衬下，显得诡异无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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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与牛旋风却是见怪不怪，候立于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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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鹿很快就没了动静，片刻过后，黑心虎缓缓抬起头来，石几上的梅花鹿已只剩下皮包骨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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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呢？”黑心虎抿去沾在嘴角的鲜血，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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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抱拳道：“属下无能，未能寻回麒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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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虎猛地一拍，面前的石几已支离破碎，怒道：“你们是怎么办事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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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淡然道：“教主息怒，属下已探知虹猫与麒麟的去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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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旋风连忙拿出信条，道：“教主请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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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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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虎接过信条一看，仰天长笑，道：“玉蟾宫？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也想七剑合璧！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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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旋风抱拳请缨：“教主，属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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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虎轻咳一声，道：“且不急忙，你们先随我走一趟水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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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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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与牛旋风相觑一眼，神色惊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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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虎则目露凶光的看着他们，神色阴晴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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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狭小的牢房、粗大的锁链让里面的人只能站立于齐腰深的水中，这水阴冷刺骨、恶臭污浊。铁打的汉了可以不惧死亡伤痛，却绝对挨不了这里的幽闭、阴森、孤独与恐惧带来的折磨，等待他们的结果往往只有屈服或是精神失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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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于其中的猪无戒早已双目无神，伤痕累累，显然是被严刑拷问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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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他，垂着头，喃喃自语：“我是忠心的，我没有……没有背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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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石门“轰”地一声打开，黑心虎走了进来，跳跳与牛旋风紧随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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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俺老猪忠心不贰，没有背叛，没有背叛啊！”猪无戒见教主进来，想要上前，却扯动了锁链，在水里疯狂扑腾着。跳跳与牛旋风见他如此惨状，虽不同情，心里却是一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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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虎狞笑道：“哼！没有背叛我？”一把抓过了猪无戒的后颈，把他的头往水里按。猪无戒伤重之下无法屏息，连呛了几口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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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有背叛我？”黑心虎放开了猪无戒的后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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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无戒一阵咳嗽，挣扎着爬起来，道：“我……我真的是冤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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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虎瞪了猪无戒一眼，道：“冤枉？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不第一时间放信号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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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无戒道：“我一出手，就被虹猫制住了，属下……属下如何能放信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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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虎厉喝道：“还敢狡辩！那小毛孩最多十七岁，怎会做得到一招把你制住？”说着，在猪无戒左脸上扇了一记耳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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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无戒直被打得眼冒金星，左脸印上了一个红红的掌印，红肿起来。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