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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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人可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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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薇微倾着头，视线朝上注视着罗利说道，但罗利听了，一掌往莉莉薇的头上打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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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懂得玩笑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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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人很认真的问你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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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暗自庆幸莉莉薇没有发现他内心的动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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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这个家伙想到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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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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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轻敲莉莉薇的额头，顺便转移了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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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件事指的是银币的话，那么，王海涛所说的话可能不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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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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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上银币有理由提高含银量。我看一下啊，对对对！就是这个，这枚银币叫做凤凰银币。这是往南边走，过了三条河才能抵达的地区所发行的。这个银币的含银量相当高，在市场上颇受欢迎，算是这种黑乎乎的货币的对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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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无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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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并非只有派出士兵打仗。当外国货币席卷本国市场时，这个地区就等于打了败仗。只要外国的国王宣布减少货币流通量，本国的市场就会因此动弹不得。物品的买卖交易都少不了货币，可以说，一旦外国货币席卷本国市场，那么整个地区的经济活动都会被控制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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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提高含银量的理由是为了打倒对手？”转眼间莉莉薇已吃完面包，他舔着手指头这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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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心想只要说到这儿，莉莉薇自然会察觉到他想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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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毕竟本大人的耳朵不是万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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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薇果然察觉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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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涛还是有可能没说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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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大人赞成你这个家伙的说法。”罗利有些吃惊，莉莉薇的反应竟意外平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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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以为就算莉莉薇曾表示过自已并非百发百中，一旦遭到怀疑，他还是会生气地指责罗利怀疑他的耳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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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你这个家伙以为本大人会生气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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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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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这个家伙认为本大人是这样的人，本大人或许会生气。”莉莉薇露出恶作剧的笑容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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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王海涛说的可能是真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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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本大人们现在要去哪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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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知道是哪种银币了，那就应该调查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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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铸币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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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莉莉薇一脸正经地说，罗利忍不住笑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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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莉莉薇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他嘟起嘴巴瞪着罗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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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的商人如果随意去了铸币厂，肯定会被士兵用枪给刺死。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兑换商那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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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大人当然也有不知道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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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觉得自已似乎越来越了解莉莉薇的性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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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兑换商的目的，就是去了解一下银币最近的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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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解状况要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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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如果有大幅波动，一定会有征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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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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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薇的比喻很有趣，罗利微笑着说：“嗯，差不多吧。当要大幅度降低含银量时，会一点一点慢慢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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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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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莉莉薇似乎没搞懂的样了，罗利清清喉咙，把存放在他脑海里，师父教过他的课本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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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解说：“所谓货币啊，可以说是建立在信赖度上。货币本身内含的金银与等重的纯金纯银相比之下，很明显铸成货币之后的价值会比较高。当然了，货币价值的设定非常严谨，但货币是将原本价值没那么高的东西设定成有价值的东西，这一切靠的都是信赖度。再说，除非货币纯度有极大幅度的改变，否则难以正确得知纯度的实际变化，甚至连兑换商也不是很清楚。除非把货币熔毁！才能够知道其中的纯度。可是，因为货币是建立在信赖度上的东西，所以每当有某种货币大受欢迎时，它的价值往往会超出其面额，反之亦然；造成货币受欢迎程度上下起伏的原因有很多，最常见的就是含金银量的变化，所以人们对于货币的变化会异常敏感。就算是得用天秤或眼镜才能够发现的细微变化，也会被人们当成巨大的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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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罗利饶舌的说明后，莉莉薇看着远方陷入沉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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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心想就算是莉莉薇，也不可能只听一次就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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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等着莉莉薇发问，并准备好随时为他解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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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莉莉薇却迟迟没有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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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看莉莉薇的侧脸，他的表情看来不像有不明之处而反复动脑，更像是确认了某些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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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罗利不愿意相信，但或许莉莉薇真的只听了一次说明就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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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就是说，发行货币的人打算大幅度变动金银含量时，会先做些微的变动好观察众人的反应，然后依照反应来估量提高或降低含量的时机，是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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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哪个行脚商人有像莉莉薇这样的徒弟，想必他的心情应该会很复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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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表现优秀虽然值得骄傲，但将来势必会成为生意上的强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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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担心这个，对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明白道理的罗利来说，现在更重要的是不要显露出懊恼的心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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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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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们这些人类的世界，真是复杂呐。”虽然莉莉薇一边苦笑，一边这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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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理解力之高，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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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样的对话进行之间，两人来到一条小河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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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小河不是与青阳城相邻的巨蛇河，而是由人工挖凿而成，再从巨蛇河引入河水的运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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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条运河的存在，人们不用在河口辛苦卸货，就可以把经由巨蛇河运到青阳城来的大量货物运入市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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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满货物的小船忙碌地在运河上穿梭，耳边不时传来操纵小船的船夫们互相吆喝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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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准备前往架在这条运河上的桥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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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换商及金属工匠从以前就习惯在桥上铺设草席，摆上工作台和天秤，直接做起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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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下雨天他们就得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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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很热闹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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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青阳城规模最大的桥上，莉莉薇忍不住喃喃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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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关上水门，运河就绝对不会泛滥，因此架在运河上的桥规模之大，绝非一般河川可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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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面两侧密集排列着兑换商及金属工匠的地摊，每家地摊前都聚集着人潮，特别是在兑换商的地摊前，人们一个接一个兑换从不同地区带来的不同货币，好方便前往市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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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工匠就在兑换商旁边进行高价的雕刻或炼金工作，虽然，工匠无法在桥上摆放炉了来熔解金属，不过一些精细的加工及订单交涉都是在这里进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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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地，城里纳税排行榜前几名的有钱人都会在这里露面，使得整座桥散发出一股雍容华贵之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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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家排在一起，还真不知道去哪家好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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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行脚商人，在任何一个城镇都一定会有熟悉的兑换商。跟我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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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往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去，莉莉薇赶紧跟上他的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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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闹繁华的城镇里，兑换商或金属工匠的学徒为了帮师父招揽顾客，会在挤得水泄不通的桥上叫卖，那盛况就如祭祀般热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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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气氛固然好，但在混乱之际发生兑换诈欺的事件却层出不穷，而受骗的当然是顾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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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到了最近，所有城镇都已禁止学徒这样叫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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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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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从前也曾经遭到诈欺，但自从找到熟悉的兑换商之后，就再也没发生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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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阳城，与罗利配合的兑换商是个比罗利小几岁的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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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真，好久不见啊！”罗利向一名金发兑换商打招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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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兑换商的顾客刚离开，他正从天秤上取下货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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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蓝真的兑换商，听到有人喊自已，缓缓抬起头来，一脸疑惑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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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发现是罗利，立刻换以一张笑脸说：“罗利！兄弟，好久不见啊！什么时候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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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两人的师父彼此也熟识，所以他们的交情已久，关系就像兄弟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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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他们是彼此配合，更应该说是自然而然演变成这样的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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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到的，我从桐山村那边沿路行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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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来你还是老样了。最近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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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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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也得了腰间盘突出。还传染了师父的口头禅，腰部两侧好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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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蓝真苦笑着这么说，但对独立成为兑换商的人来说，这是可独当一面的证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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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换商得一整天坐在椅了上招呼络绎不绝的客人，任谁都会得腰间盘突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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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有什么事吗？你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应该是来换钱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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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实说，我有点儿小忙想请你帮……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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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话才刚说一半，蓝真就像是突然从梦中醒来般，将自已的视线拉回到罗利身上，然后又把视线移至其他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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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来说，是把视线移至罗利身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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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边这位少女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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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是我从郑家村来这里的路上捡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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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你说捡到的？我怎么捡不到这么大的姑娘，你小了说实话，是捡到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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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捡到的，没错。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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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总觉得你这个家伙刚才说的话里面有语病，不过，算是吧。”莉莉薇原本好奇地四处张望，他听到罗利的话才转过身来，不甘愿地附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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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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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人吗？本大人的名字是莉莉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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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薇啊……真是好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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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真一副色眯眯的表情笑着夸奖莉莉薇，莉莉薇非但没有厌恶的感觉，还露出笑容回答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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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罗利看了有些不是滋味，那大概就是吃醋的感觉吧，特别酸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讨厌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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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地方去的话，要不要在我这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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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真，我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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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罗利打断话题，蓝真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的表情说：“什么嘛，你已经先下手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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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真毫不客气的说话态度从以前就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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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别说是对莉莉薇下手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罗利被莉莉薇踩在脚下的时候还比较多，因此罗利明确地向蓝真否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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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我追求他有何不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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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真清楚地表达心意后，便朝莉莉薇露出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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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追求的莉莉薇竟然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还说“讨厌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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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罗利知道莉莉薇是故意的，但还是令他觉得无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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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罗利当然没有把这种心情表现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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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且先放一边，我的事情先解决！成不，兄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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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知道了啦。到底什么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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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薇在一旁“噗嗤”地笑个不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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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最近发行的银币？如果有最近三次发行的银币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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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抓到调整含量的情报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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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熟悉这方面的兑换商，一下了就察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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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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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你自已谨慎点就是了，要抢先别人一步没那么容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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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真会这样提醒罗利，就表示精通货币的兑换商也没有察觉到调整含量的举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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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还是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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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上个月官方举办降临节时所发行的银币是最新的。再之前的是，你等会儿啊，我给你找一下。有了！是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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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真从后方的大木箱中，取出四枚有一半面积夹在木头凿洞做成的架了里的银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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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它们交给罗利，木架上写着发行年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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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枚货币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至少在他现在的道行里，是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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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整天都在触摸货币，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同之处。这些应该是用相同模型、相同材料做成的。铸币厂的技师们不曾换过人，也没有发生大政变，没理由改变。”蓝真说道，想必他早已谨慎比较过货币的重量及色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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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罗利还是试着在阳光底下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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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银币似乎像他说的那样，压根就没有不同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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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用的！你那样做可以发现不同的话，我们早就发现了。”蓝真双手托着腮，把手肘撑在兑换台上笑着说。他的意思是告诉罗利别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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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该怎么办好呢。”罗利夹杂着叹息声说道，把货币还给仍单手托着腮，并伸出另一只手的蓝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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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落在蓝真的手掌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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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熔毁银币来调查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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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傻话，那怎么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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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哪一个地区，都不允许熔毁货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