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Chapter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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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厉母再出来，阮念初碗里的饭菜已经没剩多少。她有点惊讶，“吃完了呀？”</p>

阮念初干笑两声，“嗯。”</p>

“饿坏了吧。来，我再给你盛点儿。”厉母边说边去拿阮念初的碗，皱起眉，数落厉腾，“飞机票订得倒早不晚，这么大人了，干事点儿没谱。”</p>

阮念初连忙把碗抢回来，说：“阿姨我吃饱了，您吃您的，别管我。”</p>

厉母这才坐回椅子上。过几秒，从兜里拿出一个玉手镯，递给阮念初，说：“念初，你阿姨是个乡下人，也没什么好东西能送你。这镯子是厉腾他奶奶给我的，你收下。”</p>

她一惊，摆手道：“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太贵重了，阿姨您自己留着。”</p>

厉母只笑盈盈地打量她，没有说话。</p>

厉腾埋着头夹菜吃饭，顿几秒，终于掀起眼皮看阮念初，沉了声：“你这姑娘是不是缺心眼儿，让你收就收。”</p>

“……”阮念初怔愣，反应过来什么，眸光微闪。</p>

厉母便执起她的手，把镯子戴上去，笑着说：“正合适。”</p>

*</p>

厉腾自幼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异时他不过七八岁，屁大孩子，刚上小学一年级，所以对自己那个爹，他印象极模糊。</p>

他是厉母独自抚养大的。</p>

孤儿寡母，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彼此之间的感情自然不用说。</p>

吃完午饭，阮念初主动起身收拾碗筷，却被厉腾拦下。他脸色平淡，手扶着她的背往旁边轻推，语气低柔：“你去跟我妈看电视。这儿我来。”</p>

阮念初只好独自回客厅。</p>

电视开着，在播抗日题材电视剧，吼呀吼的，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p>

厉母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在用毛线织着什么。她迟疑片刻，清了清嗓子，坐到厉母旁边，找话题，“阿姨在织毛衣呀？”</p>

厉母说：“要入冬了，厉腾他们驻地在山里，冷。我给他织件毛衣备上。”</p>

阮念初：“阿姨您对他真好。”感叹完，就暂时陷入冷场。她有点尴尬地咬了咬唇。</p>

须臾，听见厉母随口问道：“听腾子说，你俩是相亲认识的？”</p>

自己和厉腾七年前的渊源不能为人知。于是，阮念初点头，“是。”</p>

“难得。”厉母笑了下，“以前别人给那混小子介绍对象，他连照片都不乐意看眼。愣逼着看了，不是嫌这，就是嫌那，难伺候。我寻思着，他怕是要打辈子光棍儿。”</p>

阮念初勾唇，“缘分这种事的确不好说。”</p>

厉母眼帘垂得很低，手指拿着毛线绕过钢针，平静问，“知道他工作性质不？”</p>

闻言，阮念初心莫名颤，顿了下，“嗯。”</p>

“军人不好当，特种兵更不好当，穿上那身衣服，就什么都交给国家了。”厉母低低叹了口气，“所以军嫂更不好当。”</p>

阮念初手指无意识收拢，低头，没有说话。时间，七年前在柬埔寨的点滴，这些时日的惊魂噩梦，全都在眼前浮现。</p>

厉母见她不吭声，也不催促，自顾自忙手里的活。</p>

整个屋子有数秒钟的沉寂。</p>

然后，阮念初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抬起头看厉母，嗓音轻而稳：“阿姨，您的意思我懂。您觉得我年纪小，没经历过多少事情，做决定，可能也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p>

“……”厉母目光缓慢移到她脸上。</p>

阮念初又继续：“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人生。我既然跟他回来，就代表我已经过了自己这关。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尊重厉腾的选择，尊重他的追求，尊重他的信仰。”</p>

厉母笑了下，见她脸颊旁垂着缕发丝，顺手给她捋到耳后，柔声：“女朋友能像你这样，不容易。”</p>

阮念初眼眶忽然有点湿，浅笑，“母亲能像您这样，才是真不容易。”</p>

话刚说完，厉腾也从厨房出来了，低头，见阮念初眼睛微红，不由皱眉，手指轻刮了下她的脸蛋儿，“哭什么？”</p>

“没，进沙子了。我去弄下。”她别过头，起身走进洗手间，关了门。</p>

客厅里只剩厉母和厉腾两人。</p>

厉母织着毛衣，淡淡的，“挑媳妇的眼光还行。”</p>

厉腾静了静，没什么语气，“不行也不敢带回来让您看。”</p>

厉母：“放几天假？”</p>

厉腾弯腰坐沙发上，“七号下午走。”</p>

厉母点头，“准备带你媳妇上哪儿玩？”</p>

“明儿得和大聪他们吃顿饭。前几天就约我了。”他手摸到烟盒，想起什么后顿了下，又放回去，淡道，“再抽空去嶂北转转。”</p>

厉母闻言哼，“还跟那几个裂巴小子混呢。你现在是解放军，那些破德行给我全丢干净了，别放个假就捡回来。那丫头片子要整清你小时候的混事儿，指不定扭头走人。”</p>

“……”厉腾拧眉不耐烦，“知道。”</p>

厉母的面色这才舒展几分，须臾，又想起什么，为难道：“你这回来，要不要到你季叔屋里去一趟？”</p>

他冷淡，“不去。”</p>

*</p>

厉母在白左县的这套房子，是一套二的，刚好两间卧室。她把带洗手间的主卧腾了出来，让给这对小情侣住。</p>

夜里，阮念初先去洗澡。等厉腾洗完出来时，就看见她躺在床上玩手机，腿翘到墙上，四仰八叉，没有丝毫仪态。</p>

这个姿势，使得睡裙裙摆下滑。底下露出的两条腿，纤长匀称，白得晃人眼。</p>

厉腾看了那双美腿一会儿，又弓下腰，去看她的手机屏。</p>

“……”阮念初把捂住屏幕，不给他看。</p>

厉腾挑了下眉，漫不经心的，“怎么，又跟小帅哥约会呢。”</p>

“没有没有。”她吓得脸色都变了，用力摇头。那个游戏被他强制卸载之后，她心有余悸，身也有余悸，哪里还敢再犯。</p>

厉腾脸上没什么表情，伸出手，示意阮念初把手机上交。</p>

她纠结，扭捏，纠结，扭捏，就这么磨磨蹭蹭了好几分钟，才把手机给他。然后满脸绯红，扯过被子蒙住头。</p>

厉腾垂眸看向屏幕，手指上下翻动，画面里是对外国男女，纠缠在一起。只两秒，他就重新看向她，手机则锁了屏，丢到旁边。</p>

“为什么看这玩意儿。”他的语气很冷静。</p>

被子里的那只清了清嗓子，如实回答：“学习。”</p>

“学习什么。”他的语气更冷静。眸色，也更暗。</p>

“勾引你……吧。”</p>

闻言，厉腾直接把她从被子里扒了出来，捏住她下巴，低头贴近，“阮念初，你要勾引我，还用看电影儿学？”</p>

阮念初眨眨眼，居然真的和他认真探讨：“不用学么？”</p>

“不用。”他吻她的唇，嗓音低柔得可怕，“你笑个，我命都是你的。”</p>

作者有话要说：　　正月初一！开年大吉！</p>

祝宝宝们在新的一年脱单暴富，财源广进！想啥来啥，总之就是贼鸡儿顺！贼鸡儿旺！旺旺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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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正月初一如果能收到花花和留言和营养液和霸王票的话，整整一年都会文思泉涌呢！！大家快来浇灌我！来呀来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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