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梦境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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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黄金首饰店，一个看上去还略显青涩的少女仔仔细细的在柜台挑选着饰品。</p>

“是给自己买还是给家人买？”身材高挑妆容精致的柜姐看着她微笑着问。</p>

“给妈妈，我刚工作不久，最近终于攒够了钱，想送妈妈件礼物。”少女说。</p>

“给老人的话，这个莲花吊坠或者福牌送妈妈都很适合。或者，你再看一下别的款式？这个葫芦也很不错。现在买的话还有88折……”</p>

“就要这个吊坠了，我妈妈很喜欢莲花。咦，这个吊坠没有配套的链子吗？”</p>

“这个没有链子，可以穿根红绳，红绳需要现编一下，那个工艺比较麻烦，需要编两小时。你可以明天来拿。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配一条其他的链子。”</p>

“就要这个了，红绳就可以，再加我的预算就要超标了。”</p>

“好的，那加一下联系方式吧，编好后我明天联系你来拿……你也姓江？”柜姐忽然放下手机抬头看她，笑道，“我也姓江，我叫江舟，或许我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p>

“舟舟……”江雪喃喃道，“我终于想起你了。”</p>

……</p>

厉岩没怎么做过梦，当他看到自己来到熟悉的魔界时还有些发愣，紧接着，他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p>

小小一只的厉岩，被关在笼子里，身上缠满了拘束带，脚下是限制他使用空间法术的法阵。</p>

他的眼睛很是奇怪，空洞的就像是没有任何感情，虽然被捆得结结实实，却没有一点反应，木头一样坐在椅子上。厉岩从来没有过这段回忆。</p>

凌霄坐在他面前伸出手，犹豫的在他眼前晃了晃。</p>

“尊主！危险！”站在她身后的侍卫立即将她护在身后。</p>

“没关系，你看他现在乖的很。”凌霄将侍卫推开，继续看着小时候的厉岩。</p>

“饿吗？”凌霄问。</p>

小时候的厉岩毫无反应。</p>

“你喜欢吃什么东西？我按照小孩子的口味，给你调了碗羹。”凌霄端起前面的一个碗，舀起一勺粥送到他嘴边。</p>

小时候的厉岩一口咬下去，连勺子头都咬了下去，嚼了个粉碎跟粥一起咽到肚子里。</p>

凌霄：“……”</p>

“这太危险了，尊主，趁着没人知道，还是把他给……魔界已经没有天魔了，也不需要天魔了，要是让长老院知道……”</p>

“他们知道了又怎么样，就说是我生的。”凌霄将那碗粥放下淡淡道。</p>

“可是尊主……”</p>

“叫妈妈。”凌霄看着小时候的厉岩说道。</p>

小时候的厉岩毫无反应。</p>

“您要是想效仿凡间诸侯，至少也要保证他在一个可控范围内。他现在我们还可以像这样勉强控制住他，他要是再大些……”</p>

“先这样吧。”凌霄站起来转身离开。</p>

小时候的厉岩忽然用力挣扎起来，他挣开了那一条一条的束缚带，一把扯开笼子栏杆，以极快的速度朝凌霄那两人冲去。</p>

“危险！尊主！”侍卫再次拦在凌霄面前，长枪刺过小厉岩的胳膊，洇出一片血迹。</p>

“妈……妈妈……”小时候的厉岩抱着凌霄的脚尖，吃力的一字一顿的喊道。</p>

“这是什么？”厉岩一愣，“我怎么从来没有过这段记忆？一定是那梦妖编的。”</p>

这段梦似乎已经到头了，厉岩打开另一扇门，还是自己的记忆，只不过这次他已经有印象了。</p>

“站住！”还是小时候的厉岩，双手叉腰凶神恶煞的拦住街上一个行色匆匆的上班族。</p>

“把你手中的食物交出来！”这次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光，只不过是凶恶的光，因为他长得可爱，看上去奶凶奶凶的，一点也没有威胁性。</p>

“我？”上班族惊讶得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手中的面包，嘀咕道，“哪来的熊孩子！”</p>

“我不客气了！”小厉岩野兽一般窜过去，那个男人都没看清他的影儿，手中的面包就没了。再一眨眼，已经出现在那个孩子手里，撕开了包装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p>

“喂！”男人皱了皱眉，伸过手去想要拍一拍小男孩，被一个快到几乎看不清的动作撂翻在地，再一看，小孩身上已经长出了翅膀和角。</p>

“怪……怪物……”男人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惊恐得怪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飞奔而去。</p>

“在那边！”一大群全副武装的人冲了过来。</p>

小厉岩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的面包屑，脚下闪过一阵红光消失。</p>

“空间法术！真是！烦死了！”追过来的人一无所获，气得在原地疯狂跺脚。</p>

“已经不止一个便利店报警说他们家的食物被抢劫了！还有人目击到长翅膀和角的小孩！”</p>

“冷静，魔尊会付钱的。”</p>

“这不是钱的问题！凌霄没有教过他常识吗？”</p>

“他的常识就是……跟着魔尊一起行动，不许乱跑。确实没有需要他付钱的时候，我们也没想到他会用空间法阵离家出走。”</p>

“走！去便利店蹲点！这小子能吃的很，估计一会儿就饿了！”</p>

仓库（便利店）不能去了，小厉岩从绿化带里冒出头来。得换个地方觅食。</p>

放学时间到了，一大群小孩从学校里冲了出来，小厉岩混在这些小孩当中立刻变得不起眼起来。</p>

“站住！把你手中的食物交出来！”小厉岩故技重施，拦住一个手上拿着烤肠的小孩。</p>

“呜呜呜……爷爷他欺负我。”小孩哭着冲进一个老人的怀里。</p>

“你家大人呢？”老人把自家孙子揽在怀里，叹了口气问道。</p>

“我没有爸爸，我妈还在工作。”小厉岩说。</p>

老人看了看他身上因为流浪变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流露出同情的目光，从口袋掏出十块钱递给小厉岩，小厉岩拿起来放嘴里一咬，“呸，不好吃。”</p>

那个小孩都惊呆了，也不哭了，扭头看向老人，“爷爷，我们老师教过，这个是不是就叫弱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