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病床前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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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云的事，他多少能猜出一些，她后半生的身败名裂，肯定和眼前这个人脱不了关系。</p>

“有用吗？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去监狱里服刑？杀人犯法，现在杀了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上一代人的恩怨，也没有必要让下一代来承担。”李清雪凝视着老人轻声道。</p>

“那难道，就这么放过他？”程锋无比憋屈道，有种被打了一巴掌又没法还回去的委屈感。</p>

“真是奇怪，按理来说，我应该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才对。可是，我现在却没有一点想要杀你的念头，甚至没有办法产生更多的恨意。明明小时候想杀你想得不得了，后来却渐渐忘了此事。就算现在站在你面前，也不想动手。如若我不是个不知感恩孝义的白眼狼，大概就是个恶心到令人作呕的圣人吧。”李清雪喃喃道。</p>

“唔……”李清雪忽然面色痛苦的扶住头，这次头疼的好像变成他了。</p>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程锋吓了一跳，立刻伸手去扶他。</p>

“疼……”李清雪扶住额头痛苦道，“……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他在说，杀了他！”</p>

这都是……什么啊？程锋一脸呆滞看着李清雪，他的胳膊上，脖子上，忽然出现了各种黑色的纹路，像是埋在皮肤下的黑色血管浮了出来。</p>

“够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传来，程锋抬头一看，发现是师祖慕离出现在这里。他面色冰冷的朝这边走来。伸出手一把扶起李清雪，李清雪身上的那些纹路立刻就消失不见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变成了程锋所熟悉的那个李清雪。</p>

“来的是你的阳神？”慕离问。</p>

“嗯，要是本体的话，会有些不太方便。毕竟名义上我还在节目里训练。现在本体在宿舍里假装休息。”李清雪情绪稳定的回答。</p>

“那就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异常。还有，你最近的情绪总是失控，不是一次两次了，平时要多注意调节。不行的话就回来闭一次关。”慕离说。</p>

“是，师父。”李清雪低头回应，离开了病房。</p>

“下次少管这些闲事。”慕离瞥了眼程锋，冷冷道。</p>

“这怎么能算是闲事？我作为他徒弟，关心一下自己的师父不行吗？”程锋激动道。</p>

“他的母亲当年特意嘱托过我，让我管好他，别让他去复仇。你是他徒弟没错，但是这是他的私事。关心这些，你越界了。”慕离说。</p>

“我是越界了又怎么样？你对师公就没越界过吗？”程锋忍不住还嘴。</p>

慕离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程锋就怂了，毕竟师祖那气场不是一般人能碰得起的。</p>

“小风……”等那两人离开后，程锋安静道，“刚刚，想杀人的是你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