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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羞死人了！”晴花按住绘青的手，“没有换的衣服，怎么办！”</p>
是啊！晴花没有能换的衣服！而且衣服和裙子都湿成这样了，外面这么冷，就算是洗过，衣服也不可能干得这么快——穿着湿湿凉凉的底裤和裙子，她肯定会生病的！</p>
绘青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来回踱着步，转悠转悠着就想到让晴花先穿上自己的衣服。</p>
“你穿我的！”绘青想也没想就把裙子脱下来，接着就要把裤袜和内裤也脱了，“我们换着穿！我不怕冷！”</p>
“呜呜... 不行... 我的衣服脏死了... ”</p>
“才没有！”绘青继续安抚着晴花，已经把晴花的底裤脱下了，“听话哦，我帮你把衣服洗了，全湿了就看不出来啦。”</p>
晴花还在抽泣，绘青见状又轻轻抱住她，轻声细语安慰着，晴花也慢慢冷静了下来。</p>
上课铃声响了，绘青得抓紧时间。她让晴花先穿上了还带着自己余温的衣服，又帮晴花在洗手台搓洗衣物。虽然很不熟练，但怎么也把衣服洗好了。</p>
晴花感到羞耻，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刚刚的委屈还没有驱散，眼看着绘青光着屁股帮她拧干衣服，觉得很难为情，又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感——对绘青产生依赖感。</p>
她突然有一瞬间觉得绘青好美，好能让她感到安心——就算现在的绘青光着屁股，也让她感觉特别漂亮。闪闪发光。</p>
绘青把晴花的底裤和裙子拧干，拧到一滴水都挤不出来为止，终于套上了底裤。她的手已经被冻红了，套上冰凉的底裤时不由得“嘶”了一声。</p>
“纸！用纸垫着！”晴花从洗手台旁抽了好几张纸，“纸垫着屁股就不湿了！”</p>
绘青觉得有道理，她又把底裤脱下，把好几张纸叠着，垫在底裤上边，再重新穿上。纸巾很粗糙，垫在屁股底下并没有摸着这么柔顺，但也比湿湿的底裤强。</p>
“好啦，我们回教室吧？”绘青最后把裙子套上，她见晴花刚刚哭得梨花带雨，还是给她抽了纸擦拭眼泪。</p>
“呜呜... 你以后一定要罩着我... ”晴花还是哭，她这还是第一次在学校被欺负，“伊藤肯定还认识很多馈赠者，他们会继续欺负我的... ”</p>
“不会的，不会的... ”绘青半蹲下来，摸摸晴花的头，“我一定会护着你的！”</p>
一个临时搭建的大棚伫立于发生血案的村庄旁，三个人在棚子里讨论着。</p>
“怎么样？”月托着下巴，漂亮的脸上满是疑虑。</p>
“确定了，是蛛丝。”回答的女人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很重，“还检测到了唾液，含有毒素，是人类的。”</p>
“人类的？”被称为队长的眼镜男不禁问道。</p>
“说是人类...感觉和人类有所不同，里面有蜘蛛的基因。”女人说，“或者说——是蜘蛛和人类的混合体。”</p>
“呃，‘基因’是什么？”月有些疑惑，“又是你自创的词？”</p>
“嗯，意思是储存着物种各种遗传信息的因子。”</p>
“... 好吧，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很厉害... 话说回来，有没有可能是馈赠者干的？”月搞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术语，接着问。</p>
“应该不是，感觉更像是蜘蛛和人类的混合体，或者说——两个物种的结合。”女人说着，拿起一个试管，“蛛丝我也检查过了，很正常，虽然比一般的蛛丝粘度高，但确实和正常蜘蛛喷射出来的一模一样。”</p>
“神奇。”眼镜男感叹，“究竟怎么才能使昆虫和人类结合起来... ”</p>
“准确来说，蜘蛛不是昆虫，而是节肢动物——它不具备昆虫的基本特征。”女人纠正，“据我了解，目前还不存在有着其他生物技能的馈赠。就算是类似于‘剥夺’的馈赠也一样，它只能够剥夺或复制其他恩赐与馈赠——或者说——恩赐与馈赠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它们只能互相影响，并且有着自己独立的体系。”</p>
月稍微理了理，似乎找到了些眉目：“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蜘蛛就像寄生虫一般寄生与人的身上，控制着人的身体，与此同时也可以使用自己本身的技能？”</p>
“那蛛丝该从哪喷出来？嘴？眼睛？鼻孔？屁股？”被称为队长的眼镜男深表怀疑，“那天你和那只大蜘蛛战斗时它有喷丝吗？”</p>
“不，也许副队的猜想是真的，或许两者正处于共生状态。”</p>
太好了，也许那个私藏恩赐者的女孩还活着，月心里暗暗高兴，说不定他还能解救那个女孩。</p>
“不过被寄生的人类... 生还的可能性很小，或者说——几乎没有。”女人接下来的话泼了月一头冷水。</p>
“那么如果是两个物种相互共生，动机就不好说了。”队长推了推眼镜，“这要分两种情况来考虑。”</p>
“一种是蜘蛛占据了身体控制权，而另一种则是被寄生的人还掌握着身体控制权吗？”月扶着下巴思考着，“如果是前者的话，情况无非三种——它饿了，它受惊了，它在玩。”</p>
“如果是最后一种就太恶劣了吧... 这还是女神护法吗... ”女人打了个寒颤。</p>
“那后者呢？”队长问，“如果不是遵循着本能的动物，而是人的话，动机就很复杂了。”</p>
“... 样貌？”月突然想到。</p>
“什么意思？”队长问。</p>
“你想，与蜘蛛共生，并且可以喷出蛛丝——唾沫还有毒液...这样的人类会长什么样？” 月解释道，“如果是因为样貌可怖而惊动村民，它会不会受惊，然后不得已通过杀戮的手段去排除它眼中的威胁？”</p>
“这不是蜘蛛掌握了身体控制权的情况下的假设吗... ”女人插道。</p>
“但是很合理。”队长说，“那就代表着造物并没有智能，它们只是普通的动物。”</p>
“真可笑，女神的血脉竟然要与女神的造物对抗。”月冷笑道，“到底教义是假的，还是造物是假的？”</p>
“我要和杏子说了... ”队长有些无奈，月仿佛一直都不对这方面有所敬畏。</p>
“嗯... 对啊，姐姐的枪炮说不定可以轰杀它？”月本来还有些忌惮，但现在突然想到了，“和你的馈赠一起，说不定可以解决掉它呢？”</p>
“你怎么还就坡下驴了... 而且它连你的发丝都无法斩断，我们合力能击杀吗？”队长并没有什么自信，“而且杏子也... ”</p>
“虽然她一来就缠着我问枪炮的威力怎么提升... 但说不定让她和京联手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女人打断道。</p>
“威力提升！？她的破坏力都快能赶上我了还要提升！？”队长——也就是京吼道。</p>
“好，辛苦你去通知她，我们去追查造物的下落。”月并没有理会京，“如果它没有了人类的意识，我会考虑击杀它。”</p>
“好。”女人很快回答。</p>
“喂！你们倒是听我说话啊！”</p>
科学课。</p>
科学老师是一个中年女性，她身上穿着白大褂，手里捏着试管，讲台上摆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仪器。</p>
“也就是说，当把这两样物质结合，就会产生大量的气体，而这些气体里含有许多有轻微毒素的物质... ”</p>
科学老师讲着讲着停下来，转头看向教室门口。</p>
“你们迟到了，再过一分钟就要算旷课，知道吗？”</p>
绘青和晴花站在门口，看起来有点狼狈。</p>
“我们去医务室了，老师。”绘青刚想说话，晴花马上抢答。</p>
“怎么了？”老师手里还捏着试管，动作好像被暂停了一般。</p>
“呃，她... 来，来‘那个’了。”晴花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理由，赶紧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搪塞，“她感觉太疼，又不知道医务室在哪，我就带她去了。”</p>
“回位置上去，今天讲第十五课。”科学老师打量一番两人，继续开始讲课。</p>
続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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