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他才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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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了男人身上的伤口后,平野惟站起身。</p>
“这样就可以了,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先进屋了?”</p>
平野惟收拾好一堆染血的纱布,见男人没说话后松了口气,向着卧室走去。</p>
她是真的有点熬不住了,困得脑袋都已经昏昏沉沉了,平野惟都有一种就算明天就算是世界末日,也要让她先睡一觉的感觉。</p>
她拖着步子走到卧室门口,一只脚还没迈进去,睡衣的后领就被抓住。</p>
平野惟倒吸一口气向后看去,果然看见了男人阴沉不定的脸。</p>
“你让我睡外面的沙发?”</p>
语气不温不淡,但有一种只要平野惟敢点头,他就会直接把她从窗户上丢下去的既视感。</p>
平野惟咬着下唇,忍气吞声:“……没有。”</p>
刚说完,琴酒就松开手,直接走进了平野惟的房间,还顺手关上了门。</p>
而真正的屋主平野惟只能盯着卧室的门肚子生闷气,却一点都不敢在男人面前表现出来。</p>
深呼吸了几下后,平野惟掉头,重重扑在了沙发上。</p>
洗衣液的香气中混杂着一些几不可闻的血腥气,让平野惟总是抑制不住的想到卧室里面的那个男人。</p>
平野惟蜷缩在沙发上,快要睡着的时候脑海里都还是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样子。</p>
平野惟在半梦半醒中突然意识到,男人将她叫醒来,还让她到客厅里去,应该就是想让自己给他处理背后的伤口吧。</p>
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说明白呀,害得她生怕血液再次滴到沙发上。</p>
快要陷入梦境的时候,平野惟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p>
“什么时候他才能走啊……”</p>
*</p>
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平野惟头一次有了翘课的想法,或者就说自己生病了,请一早上的假用来补觉。</p>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诱人,但平野惟纠结了两分钟后还是从沙发上爬了起来。</p>
“为什么人类要早起啊……”</p>
平野惟抱怨着站起身,正要往洗手间里走时,看见了开着门的卧室,那里面空无一人,早上的风吹动着白色窗帘,就如同昨晚的那些都是一场梦。</p>
但平野惟知道那些并不是梦,男人就像是什么都市传说一样,只在黄昏后出现在她的家里,一晚上过去后又消失不见。</p>
说起来,男人的睡眠时间比她还要少,昨天平野惟只是在睡梦中间被男人叫醒替他处理了伤口,大概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平野惟就继续睡觉了。</p>
但男人两点半才回来,她醒来的时候男人又已经走了,他有睡够五个小时吗?</p>
说起来男人的好像的确有黑眼圈来着,看上去就显得更加可怕了。</p>
平野惟刷着牙,心不在焉地想着,不过这些总归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p>
今天小兰也在事务所的楼下等平野惟,两人见面后,平野惟给了小兰一盒甜品,小兰给了她一盒咖啡牛奶,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p>
“小惟你是不是没睡好啊,看上去精神不太好。”</p>
平野惟喝着小兰给的咖啡牛奶,希望能依靠这个恢复一点精神:“嗯,这几天都有点睡眠不足。”</p>
“是因为换了环境吗,或者认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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